得益于这种地理优势

市场带给郭家集村民，尤其是市场所在的南北街村民的，是一种自豪感和一定程度的优越感。周围小村庄的村民称郭家集为“聚会领袖”，有一种羡慕，也可能是嫉妒。不要低估这个地理优势。三里五庄的村民买针线脑，做些酱醋之类的，更别说买生产和生活用具了，可他们都是来找郭的！即使你无事可做，又想凑热闹，郭也是三里五庄最方便的地方。

得益于这种地理优势，在村民之间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无论是大人之间的各种正面的事情，还是孩子之间打架等一堆乱七八糟的恶事，“吉头”当然永远是调停者，周围的村民会自觉不自觉地以“吉头”的权威，自觉退让三分。郭是十里坝村女儿寻找婆家的首选。娶郭相当于娶“城里人”。附近村子里有古代社会的地方，“吉头”是最受欢迎的客人。谁去免费吃喝，谁就是一家人的脸面。你要是吃了别人喝了别人，“收藏头”们会拍着胸脯说:“你在收藏上遇到什么麻烦，找我！”主人会受宠若惊，容光焕发，脊背僵硬。

其实郭固的聚人无意中占据了“聚头”的优势，应该说是借了先人之光。他们不是想逞强，而是没办法。地理优势是硬道理，就像城市人对农村人的优势，有点像美国人对其他国家的优势。大家懂不懂。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跟着各种优点走，天生强势的总是理性的。

几代人以来，没有人对此表示过不满，就像你不能对城里人和美国人以及领导人的特权表示不满一样。然而，对于一些总是喜欢随意显示自己“捡人头”优势的郭人，周围的村民私下给他们起了一个不够讨人喜欢的外号:地头蛇。地头蛇几乎是地理优势地区的必然产物。某个地方的历史越久，这样的东西就越多，就像老酱缸里经常有蛆存在，就像老巫山角落的厕所里总有蝎子、蜈蚣、青蝇。地头蛇未必是本地土人中的人物，但在外人面前就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