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牛顿,是否值得我们学习

发布于 2022-06-12 15:10 ,所属分类:在线教育信息快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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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牛顿#阅读#英语#教育

前文在讨论疫情中美国大学生“学习能力崩溃“的问题时,我曾经提到”远程能力“之重要,并以疫情中的牛顿作为例证。在疫情突袭转入网课之处,我给学生布置的最初两篇阅读,都是关于牛顿居家隔离的短文。两篇文章针锋相对,形成有意义的思想撞击。我个人当然在两者之中有偏向,并坦率地谈了自己的看法。这里,把两篇文章都摆出来,在两年后进行一番”事后诸葛亮“般的评说。


第一篇文章非常短,来自《华盛顿邮报》,大意如此:

1665年,当大鼠疫袭击伦敦时,剑桥把所有学生都赶出门,开始了十七世纪版的“自我隔离”、“社交疏远”。牛顿,和我们的许多学生一样,不过二十出头,只好退居乡间。然而,就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任何教授的指导,一个科学巨人诞生了。


牛顿乡居期间继续他在剑桥开始的数学研究,写出了论文,奠定了早期微积分的基础。另外,他用镜片开始试验,形成了他的光学理论。当然还有那个“苹果落地”的传奇。家门口苹果落地,触发了他的万有引力定律。


1655-1556年间,四分之一的伦敦人口死亡。1657年,牛顿回到剑桥。此时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牛顿。六个月内,他就成为研究员。两年后变成为教授。


我不了解十七世纪剑桥的情况。每每想,牛顿为什么恰恰赶在这个疫情停学期间“爆发”?莫非摆脱了课程的束缚,可以任意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东西?


这篇文章虽然简短,但当时在美国小有影响。关键是在疫情初期谈了牛顿在疫情中回乡自我隔绝了一年多,并利用这段时间独立思考,大大推进了他的几个主要理论。为他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家奠定了基础。作者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既然牛顿能够如此,我们是否也可以效仿他?


文章引起普遍注意后,《纽约人》马上发表MIT的一位科普作家的文章,对这篇小文反唇相讥,而且相当尖刻。其要点是:

同在疫情中,牛顿能够转化宇宙。难道我们不能整理好我们的壁橱吗?


不能。这里部分原因,是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将会达到牛顿那种水准的成就,就和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人一样。但是,更深一层的问题是,把那种所谓疫情唤醒了牛顿的智慧光彩的想法,作为我们在疫情的春天中应该如何运用自己潜力的标准,既是错误的,也是误导的。


更似是而非的观念,是一旦疫情给了他独处的礼物,牛顿就在这些问题上释放出他的才智。


在疫情之前的一年,即1664年,是牛顿开始深入思考数学、并发现他自己有抽象推理的超常才能的时候。这种抽象推理能力,在他到达他的农舍时将迅速成长。


在被迫隔绝之中、之前、之后,不管是什么触发了牛顿那种产生划时代的天才工作,退居乡间本身不能创造决定性的不同。牛顿自己已经说了很多。当他被问及他是如何搞明白重力原则时,他回答:“通过持续的思考。”


牛顿能够作他所作的事情,不是因为他在疫情之中正好在那里,而是因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几个最伟大的数学家和自然哲学家之一。他在几年中能够几乎不干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把自己的时间用于思考、推理、运算。


对照这个历史,如果在自我隔绝中告诉自己现在是以牛顿为榜样的时候,这并没有什么助益。这还不是因为这是个不可能的标准(虽然这确实是不可能的标准),而是因为我们从这里真正能学到的东西就是:在这个乱局之前,不管你人生中的哪个面向点燃了你的激情,你要不断地让这样的火焰继续燃烧。

作者滔滔不绝,但无非是说,首先,牛顿太伟大,我们所有人都不会那么伟大,所以牛顿不能学。


好吧,就算牛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否还是应该讲一讲“取乎其上、得乎其中”的道理?模仿伟人未必能成为伟人,但是否会帮助我们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西方人在面临很复杂的道德判断时喜欢说一句话:“如果是基督的话,他会怎么作?”这往往成为基督徒的行为准则,而不是因为自己远远达不到基督的水平就不去效仿他的行为。


以牛顿为榜样,或者仅仅是参照,并非是说“人人皆可成牛顿”。用作者自己的话来归纳,学习牛顿的意思是:“牛顿能够转化宇宙。难道我们不应该整理好我们的壁橱吗?”(Newton could shift the universe. Shouldn’t we be able to organize our closets?)言下之意,牛顿在疫情中成就了如此之伟业,我们难道连一点点小事都做不成?作者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居然是如此斩钉截铁:不行!


那么,我们普通人,一下子岂不都变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


作者搬出的第二点反驳理由,其实是个稻草人。谁也没有说牛顿的思想仅仅是被疫情所创造的环境所激发的。但长期的思考和努力,在某个时期思想和创造力迸发,这也是科学史中的常例,并非什么离奇的童话。人们谈论的是,牛顿 如何有效地利用这个机会,或者如何把危机转化成机会。牛顿当然不是一天造就的,也不是一年多造就的。但那对常人来说非常压抑的一年多,对他则是智慧成长的关键期。我们为什么不能学一学他的定力和专注?


从两年后的视点看,这位MIT的科普作家,大惊小怪地告诉大家“牛顿不能学”、“不能以牛顿作为标准”。牛顿是伟人,能成就大业。我们不是伟人,一点点小事也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这种不敢见贤思齐的心态,难道不恰恰是造成美国大学在疫情中一味降低标准、使学习能力崩溃的重要原因吗?


孰是孰非,大家见仁见智。两篇对照读一下,自己独立思考吧。


我们“英语阅读群课”中,有大量高中生甚至初中生。这两篇短文,重点推荐给他们。首先,文章简短,语言上障碍很少。若干物理学词汇,恐怕也是和大家学校中的课程相关的。另外,文章内容直接关乎大家的生活、学习、和成长,非常有针对性。更重要得是,两篇文章,针锋相对得观点,激发大家的人生思考。作为老师,我有自己的偏见,不想中立。我自己读高中时,文革刚刚结束,基本生活在一个没有书的社会。但对我成长影响最大的,恐怕还是几本人物传记,比如《拿破仑传》、尼克松的《领袖们》等等,有什么看什么,没有选择余地。后来电视上放连续剧《居里夫人》,也对我影响非常大。我一直觉得,追慕伟人,以他们为典范,是非常好的成长方式。所以,我也特别吃惊,美国的某些权威,居然会教训后辈:别想太多,你哪里学得了牛顿!






英语阅读群课


七月一日开课,一个月,学费500元。


疫情使学习环境变幻不定。在很多同学和家长的要求下,我们决定重启英语阅读群课。


这个课程所提供的,是一种与时俱进的英语阅读材料,每周两三篇,结合时事的发展。目标不仅是提升语言能力,也致力于扩大对社会、对世界的认知。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条件和需求灵活地决定怎么对待这个课程:可以是“打酱油”的熏陶式,即每天都通过英语阅读接触一些外部信息,激发兴趣,不时学到若干词汇和语法现象;也可以是强化式,即每周面对大量的阅读压力,集中精力,大量时间投入,在语言和知识方面“上台阶”。


课程针对两类学生:


第一,初中生(程度比较好),高中生(往往是课程的主力),甚至大学生和研究生。如今有些同学在家隔离。有些假期计划被迫改变。有些哪怕是现在正常,未来如何也有很多不确定性。我们的课程,旨在给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学习环境和学习社区,帮助他们永远跟上世界的运转。


第二,成人学生。如今世界变化迅速,同时假新闻泛滥成灾,使很多哪怕是很成熟的人也无所适从。乌克兰战争就是一例。我们课程,在很大程度上,是分享老师们在美国的阅读经验:我们读什么,同学们就读什么。比如,我们日常阅读《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等观点和立场不同的大媒体,会把其中重要的文章作为基本学习资料布置给大家。


这些背景不同的学生,怎么在一起学习?


所有同学,都应该具备一定的英语阅读能力,至少能够阅读简单的新闻。阅读内容有深有浅,数量非常大。程度浅的同学,可以重点读一些简单的文章。难一点的文章,则通过讲解、答疑、讨论来了解概略,并往往有很多机会向高水平的同学请教。程度高的同学,只要全力投入,课程就会很有挑战性。这里特别需要强调:程度高的同学在给其他同学解答疑难时,对自己的语言把握能力往往是个有力的提升。能讲清楚,就能理解得更清楚。这是我们过去的经验所印证的。我们对所有同学的告诫是:这里没有整齐划一的课程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同程度的学生都能学到东西,都能提升英语阅读能力。只要你切实感觉到自己在提高、在成长,就完满地达到了课程要求。


上课方式:


每周老师布置两三篇近期权威媒体的文章,并进行语言或社会背景的讲解。每周布置文章的数量,视文章本身的长度和难度而定。有时一周会讲解一篇综述性、分析性的长文,配合一篇相对简单的报道。有时一周则是三篇相对简单的文章。有时,除了布置的主要文章外,还会有一些“推荐文章”,很少进行讲解或干脆没有讲解。总之,文章布置,力图做的难易相间,有张有弛。


同学们在阅读过程中,如果在读完讲解后还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就到群里提问、讨论。老师鼓励同学们之间的互助,但对于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最终老师会提供详细解答,直到大家搞懂为止。


熟悉撒米班的同学和家长请注意:此课和以翻译为基础的撒米班不同。在撒米班中,每个同学不仅要精读原文,还必须负责一部分段落的翻译,由老师批改。群课的作业,则就是阅读老师所布置的文章,而且也属于非强制性的。这种宽松式、灵活式课程的目的,是提供一个养成英语阅读习惯的良好环境,使大家能够日积月累、细水长流地进步。


课程长度暂定一个月。7月1日开始第一期。以后争取每个月都开设新课。费用500元,一经报读就不再退费,请慎重考虑。


报读课程,请直接和薛涌本人联系,号:xueyongharvard


课程老师是薛涌、庄玮本人。两人八十年代分别毕业于北京大学和复旦大学,后就读于耶鲁大学博士课程,属于老留学生,有着适应美国教育的亲身经验。请阅读下面的简介。




任课老师简介:


薛涌,1961年出生,1979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本科毕业后就职于《北京晚报》、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所。1995年进入耶鲁大学研究院,1997年获硕士,2006年获历史学博士。2004年起,任教于波士顿萨福克大学历史系。在学术工作之余,出版中文著作二十余部,包括《北大批判》、《谁的大学》、《美国是怎么培养精英的》、《精英的阶梯》、《美国大学原来是这样的》、《跟着薛涌留学去》、《一岁就上常青藤》、《参与孩子的成长》、《年轻可以一无所有》等教育方面的著作,以及《直话直说的政治》、《右翼帝国的生成》、《城市的迷惘》、《学而时习之》、《市场到哪里投胎》、《怎么做大国》、《薛涌看中国》、《中国不能永远为世界打工》、《仇富》、《草根才是主流》、《中国文化的边界》等社会文化及学术著作。2004年,曾被《南方人物》评为 “影响中国的五十公共知识分子 “之一。在英文媒体,曾撰稿于《纽约时报》,并在公共广播电台作为嘉宾评论员。


作为当年的“高考精英”(1979年北京高考文科前15名)和老一辈留学生以及在美国大学任教十六七年的教授,对中国的应试教育和美国的大学都有着亲身的感受和理解。2010年前后投入网上英语教学事业,重点帮助留美学生进行语言和社会文化历史方面的准备,兼顾申请辅导,不断在教学实践中成长提高,把老一代留学生的成功经验分享给后辈学子。




作为老师,对同学们有三个告诫:


第一,不要怕输在起跑线上。生活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开始,只要你立志改变。作为老师,28岁因为生活突变,几乎从零开始学英语,目标是去常青藤读文科博士(语言要求最高的课程)。这个在当时被所有人都认为是疯子般的目标,持之以恒六年后终于实现了。另外,55岁跑了人生第一个马拉松,三小时九分。这已经算是很高的起点了。但三年后,马拉松成绩提高到了两小时五十五分。谁说年过半百从事运动太晚了?


第二,成大事者,人生必有长远打算。“十六岁要为六十岁做准备,六十岁要为一百岁做准备“。作为老师,今年六十岁,体能远远超过自己的十六岁。六十岁生日前,一周跑了两个马拉松,算是期中考。可惜,因为伤病原因准备不足,成绩分为为三小时四分和三小时五分,自判不及格。目前正紧锣密鼓准备2022年的波士顿马拉松,也是六十岁的首马,力争再度跑进三小时。


第三,“在生活中,只有那些自律的人才是自由的“。 ”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一个人的命运。性格是由习惯所打造。习惯最容易在年轻时代养成“。作为老师,喜欢和年轻人比他们的”强项“,比如引体向上、俯卧撑等等。所要展示的,是自律的生活,在几十年中对一个人会带来什么影响。当你自律后就会发现,你会达到自己原来认为是不可企及的目标。



庄玮,1963年生,1981年进入复旦大学外语系日语专业。1993年就读于耶鲁大学日本文学博士课程,获得文学和哲学硕士。在作为博士候选人期间,女儿出生,中断了论文写作,全职养育女儿。在女儿成长其间,一直和女儿一起阅读英语幼儿、青少年文学作品,并经常作为女儿学校的志愿者,对于美国中小学课堂以及社区义工等活动有亲身经历。近年投入英语教学工作,主要负责小说阅读和英文写作课程的辅导。庄老师读大学是外语系出身,具有出众的语言学习能力。她1981年以浙江省高考外语类前15名的成绩考入复旦外文系,作为高中学英语的学生,被分配到日语专业,从零开始学日语。后来决定留美,在短期内大幅度提升英文能力,顺利获得全额奖学金进入耶鲁研究生院,并很快适应了那里文学博士课程的挑战。这些在各种语言之间迅速转换、适应、提升的亲身经验,使她成为一位非常有效的语言和文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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