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真的猛士!
发布于 2021-04-20 00:20 ,所属分类:知识学习综合资讯
一课一感悟
鲁迅,真的猛士!
----读《记念刘和珍君》有感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鲁迅散文《记念刘和珍君》中的名句,它是对追求真理和正义的革命者的高度评价。在鲁迅笔下,刘和珍便是这样的革命者,而他自己只是一个“苟活者”。事实上,鲁迅不仅善于解出社会病苦,也善于解剖自己,他对当时的中国社会认识极其深刻,用笔做刀枪,对黑暗沉沉的旧中国发出了最有力的呐喊,进行了最坚决的斗争,他完全称得上“真的猛士”。
毛泽东同志在他著名的著作《新民主主义论》中,对鲁迅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他还称“鲁迅在中国的价值,据我看要算是中国的第一等圣人。孔夫子是封建社会的圣人,鲁迅则是现代中国的圣人”,自认“我算贤人,是圣人的学生”。
鲁迅逝世后,很多人写文章纪念他,郁达夫在《怀鲁迅》中写下这样的话:“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虽有了伟大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拜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鲁迅就是这样一个值得全民族拥护、爱戴、崇拜的人,他是真的猛士,是我们的“民族魂”。
鲁迅所处的是一个风雨如晦的时代,腐朽的政府、无耻的文人、愚昧的国民,使得整个国家如同一个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铁屋子”,面对这样的现实,他也曾有过苦闷和彷徨,但最终他选择了呐喊。他非常清楚自己所面对的敌人,但他没有退缩,他在《呐喊》出版十年后所题诗曰:“弄文罹文网,抗世违世情。积毁可销骨,空留纸上声。”虽然文网重重,诋毁不断,但他相信自己的呐喊必将唤醒更多沉睡的人们。《狂人日记》中那“救救孩子”的呼吁,《药》中夏瑜坟头上那平空出现的红白的花,《故乡》中宏儿和水生的一气……这些都使黑暗中的人们看到些许光亮。他在为《彷徨》所题诗曰:“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表面看,他像是彷徨不知所措,实则早已走出彷徨,更加坚定地走上奋斗的战场。他是猛士,他知道自己的战场在何处。
作为猛士,鲁迅对不同的对象有着不同的态度,正如他在《自嘲》诗中所写:“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面对腐朽的政府和无耻的文人,他表现出决不妥协的态度,他的文章像匕首和投枪,直刺他们的要害。在《记念刘和珍君》中他对段祺瑞执政府和那些无耻的文人就进行了无情的痛斥和彻底的揭露。面对手无寸铁、忧心国家命运的请愿学生,段祺瑞政府居然下令开枪,他们双手沾满学生的鲜血,却昂起头来,反诬学生为“暴徒”,制造杀人的理由。鲁迅称“这是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而随后走狗文人却阴险地“说她们是受人利用的”,反革命的两手表现得无以复加。鲁迅深刻地揭露了这一中国历史上反动统治者惯用的手法,屠刀加钳口术,致使老百姓敢怒不敢言,默无声息,衰弱不振。“三一八”惨案后,除了《纪念刘和珍君》外,鲁迅先生还发表了《并非闲话》《无花的蔷薇之二》等文章,揭露执政府的罪恶和无耻文人的卑劣。鲁迅写道:“墨写的谎说,决掩盖不住血写的事实。血债必须同物偿还。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
面对愚昧的国民,鲁迅先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华老栓、阿Q、孔乙己等都是这样的人,鲁迅同情他们,但对他们的不觉悟又感到非常痛心和气愤。在《记念刘和珍君》中,鲁迅所说的“苟活者”“无恶意的闲人”正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是中国人口的大多数,唤醒他们需要足够的勇气、耐心和方法。鲁迅原本是学医的,但他后来果断弃医从文,他意识到中国人应该被救治的首先不是身体,而是他们的思想。“三一八”惨案骇人听闻,执政府的行为凶残卑劣到极点,但那些无恶意的闲人竟把学生的死作为饭后的谈资,这是比惨案本身更让人痛心的事。但是鲁迅相信,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看到微茫的希望,他需要用自己的笔去唤醒他们麻木的灵魂。“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鲁迅始始终在用自己一腔热血,为我们这个衰弱的民族鼓与呼。
作为猛士,鲁迅知道谁是自己的敌人,谁是自己的战友。鲁迅对进步青年十分关心,十分平易近人。作家唐弢在《琐忆》中,曾有这样的文字:“他留着浓黑的胡须,目光明亮,满头是倔强得一簇簇直竖起来的头发,仿佛处处在告白他对现实社会的不调和。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的平易近人,‘能憎,才能爱。’或者倒可以说,恰恰是由于这一点,反而更加显得他的平易近人了吧。和许多伟大的人物一样,平易近人正是鲁迅先生思想成熟的一个重要的标志。”对于像刘和珍一样的进步学生,他视之为“真的猛士”,为她们的行为热情赞美。在鲁迅眼中,刘和珍是一个“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的进步青年;像刘和珍一样的中国女性有着“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她们的血不会白流,必将激励更多的真的猛士奋然前行。后来他对左联青年的支持,更显出他鲜明的立场,在《为了忘却的记念》中,他对左联五烈士的死悲痛万分,而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残暴怒不可遏,他满怀悲愤地吟出这样的诗句:“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鲁迅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他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战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真的猛士”?正如诗人臧克家在《有的人》中所写:“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鲁迅走了,但他的精神将光耀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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