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散文|种下一颗种子(有声)_语文阅读

一
　　有一个故事，是关于橡树林守候承诺的故事，也是有关种子的故事。
　　十四世纪，牛津大学新学院礼堂屋顶的灰尘比平常落下的多，人们诧异后请来维修工上去检查，发现房梁干裂损坏了，必须要更换。院长为此发愁了，这个礼堂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从哪里去找那种橡树来替换房梁呢？消息传出后不久，一个守林人来到学院对院长说：“你的橡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橡树？”“是的，你的橡树！你的前任的前任的前任，和我的前任的前任的前任，在这礼堂建成的那一天已达成协议，他们知道橡木房梁有一天会干裂损坏，为此而种下了一片橡树林作为将来的修复材料。而且，每一任护林员都对自己的继任者说：‘别碰那些橡树，那是为更换礼堂房梁用的。’所以，你的橡树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一个多么特别的故事啊！这样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还有许多，只是不能再详细述说，这不仅是工匠精神，而是富有远见和责任心的工作态度。那时的人们为若干年后不相识的人们提供一些生活便利，种下了一颗颗有道义担当的种子，这是一种高贵的品行。
　　在日常生活中抽出一点时间，种下一些具有远见的种子，就是和未来达成了相互守望的协议。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后的人们会感谢那时遥望远方的人们，就如今天的我们感恩曾经风尘仆仆为后世种植，而今在天堂对我们微笑的先哲。这种为后世的便利种下一颗种子的美德，在当今的世界却很容易被人们忽视。
　　
　　二
　　为后世种下美好种子应该就是一场美德的积攒，而不应将其视为是放高利贷的心机。播种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能获得收成，是对未来生活一种超现实的具体安排，同时也是为自己和他人在人性互为关照的基本要求下，提供的一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生存保障。播种是人类愿望祈盼里的一种踏实行为，种子的意义铺垫了人间最低微的冀望，让今天力所能及的举手之劳，成为后世排忧解困的切实喜悦。
　　人间各行各业的工作，其实都是用播种来成全自己，完善自己，还可以利于他人，造福后代。播种的方式和理念相当迥异，有些人的播种只是为了得到较多回报；有些人的播种就是为了放高利贷；有些人播种的却是恶之花的种子。这些播种前者没有错，甚至很正确；后者有些贪，也很残忍；但播种恶之花的种子，让大地疯长有毒的罂粟花，却是为了让人们匍匐在自己或雇佣者的脚下，这很恶毒！是人类生活中真正的毒瘤，必须彻底铲除。实践证明，只要在相关领域留有一颗这样的种子，在适当的时候它就会借尸还魂，死灰复燃，卷土猛扑，重新制造人间灾难，特别值得人们格外警惕。
　　伟大的科学、艺术、哲学、政治等等都是一场场革命，是一颗颗文明、文化的种子，种下这些具有革命意义的种子，就是播种人间美好的希望和幸福的未来。此时的一切选择，就是创造未来奇迹的播种计划，正确地决策和选择在此时就显得非常重要。革命就是试图创造奇迹的一场思想和行为的播种，其过程和手段都是创新，因此很难达到预想的效果。有时为了达到某些个最终目的，一再试错，直至将能力耗尽方甘休，是政治思想领域的失范和荒唐。如果此时的“革命”只是一个包装的名词，其虚假的目的和丑陋的内涵再冠以新概念，即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也未必皆知也。实践证明，在某种侥幸的时刻，迫于某种机缘终止了这场革命，也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无论是政治革命还是技术革命，是人类福祉的创造，还是人类灾难的开端？在播种的意义上并没有提前的绝对答案，只是绝对权威在下种前进行了符合自己利益的充分设想和预判，以期达到可能的目的。这很危险，也容易造成社会灾难。从目前的情况看，人们已经在痛定思痛中找到了答案，在未来社会结构重塑的实践过程中必将得到确切的落实。选择优良的革命种子，将其种下，再精心培育，使其结出丰硕的成果，这是关乎人类前途命运的生死问题，绝不能再掉以轻心，功亏一篑，让人类再次浩劫。
　　
　　三
　　至今，人们依然在适合的土地上播种希望，在病毒肆虐的空间播种理想。这或许出于职业的操守，是基本生存的需要，不关乎崇高，也不关乎伟大，只是人类生存发展的本能。这些播种的意念可以被无限夸大，可以赋予更神圣的使命，因为它代表着人性的本质，代表着人类对自身命运再次的深刻启蒙，代表着人类的远大理想和深刻反思。
　　启蒙和反思是伟大的人类精神，其作用是积累知识、开拓视野、培养情操、梳理善恶，是以培育健康种子及其萌芽为出发点的政治思考，也是特别意义上文明文化的广种薄收。除去小学、中学的开发启蒙外，大学的作用尤为重要，就像是小麦灌浆前一场必要的及时雨，给开发未来的智库加料建仓充实，亦如魔术师的帽子，放进一株绿植，施以魔法或念个阿里巴巴式的咒语，眼看着帽子中就快速升起一束蓬勃的绿枝叶，然后突然开花结果，令人瞠目。
　　教师的概念因此可以延伸，其园丁的意义也更为宽泛，可以统称为精神导师。每一个学生可能是自己杰出的作品，也可能是第N个作品的报废，这是共同的教学失败，是一种无可奈何对等的文化之殇。失败的原因或许源于种子的基因；或许是种植模式和培育环境恶劣；或许是播种者失职的责任，或许，兼而有之，皆因大家都生活在共同的土地上，在特殊的生存语境下种下了一颗颗精致的利己主义种子，最后只能收获有毒的罂粟花。
　　人类无比孤独，还有永无休止的需求。许多现在的重大决定就是拿未来冒险，就像阿里巴巴的咒语——芝麻开门，用某个植物的种子充作改天换地的移山心力，企图奇迹发生。宝库打开的同时也埋下了祸根，最后的结果就是招来四十大盗的报复，不是谁都正好有四十个油篓和阿里巴巴的运气。
　　改变未来的是每一个接受过崇高教育洗礼的自己，不是政治家，更不是阴谋家、野心家。每个人都能种下一颗美丽生命的种子，是生命延续，是思想开花。技术革命可能是创造未来奇迹的绝佳种子，最终也可能是政治革命的催化剂。
　　
　　四
　　技术至上的经济模式，是当前及未来世界发展的必然趋势，材料科学、纳米技术、量子理论……是保证技术革命的基石。从人类发展史来看，人类就是学会了掌握各种科学技术，才能完成一次次的思想革命。技术进步或许是人类最终福祉的革命种子，没有技术的支撑，思想就是空中阁楼，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梦幻之思。现今的人类数量越来越多，在开发利用新能源的技术未成熟之前，人们为了争取现有的能源，就会不断用武力互相残杀，用垄断互相绞杀，用技术互相搏杀，政治军事至上的原则在特定的时段就会优先并统领技术至上原则，让技术为之服务并走上了不归路。政治至上与技术至上的根本区别，就是要把有限的资源服务于少数人，还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这不仅是一种理念，而是一颗决定人类生存发展价值体系里的辩证种子，需要仔细揣摩审视。
　　全人类共同幸福的谋取手段，用技术至上的聪慧来完成还是比较靠谱，就像是种下一颗颗健康生命的种子，在风调雨顺的日子里，还可以指望有个好收成。因为某些政治至上的核心常常是一种毫无信义的光鲜许诺，就像果树上会移位的苹果，让种树人像赌徒一样，即使赔进全部技术乃至身家性命，拼命跳起来也永远够不着自己种下的苹果。劳动者为了那份承诺中的果实，一代一代努力播下希望的种子，然后继续用希望来浇水、施肥、等待……祈盼在最后的收成里，得到那个阿里巴巴的神秘咒语——芝麻开门或蓖麻开门。
　　人是社会资源也是地球的数据库，人类的过去、今天和未来都是技术创造的智慧根源。数据库里是一颗颗神秘的种子，是人类技术创造的神秘信息。这些信息无论是底层闭环密码或是开源代码，都是数据库的智慧根源，是技术生命的良种，它可以通过社会形态的矩阵换算和解码，再结合新指令生成结像图形，最后依次展现于前台成为可以读懂的亲民可视图像。
　　社会政治制度就是意识形态的矩阵，它的功能就是把许多种子代码进行复杂的组合，最后让思想之花转化为具体的成果，或是一个群体，或是一个国家，或是一个独立人。这些都有鲜明的标志，是把底层逻辑通过特殊的因缘聚合路径，转化成顶层设计的智慧理念，并以期在未来的日子里实现。

　　五
　　人类是靠消耗其它物种生存下来的生物，人类的本能就是进取和永不歇息的探求。人类可以制定规章制度和社会契约决定自己的命运，可以发明一系列宗教和政治体系维护人类的生存，也可以将文明送入太空。当然，人类也可以通过自身的愚蠢让文明断送，重新回到野生的丛林法则时代，让山大王充当一言九鼎的巫神，即使再次茹毛饮血，即使重新刀耕火种。
　　政治是目前人类这架巨大机器刚需的处理器，因此技术的道德维度就很难有一个超前的判定，就若核技术转换成武器沦为政治天平的砝码一样。通过战争暴力征服其它人是人类群体共同的灾难，但人类不会从历史汲取教训，依旧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谋取短暂的和平。这种情况非常复杂，人类从重大战争史的相关结论中得出一个共识，在现有的人类进化模式下，具有先进社会体制的国家掌握先进武器还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一种必要。
　　人类就是不断追求完美理想的物种，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出现了各种各样强差人意的生存价值认知体系，许多被实践证明的普世价值依然在某些区域不被认可，早已被诅咒的集团原则居然还振振有词并死灰复燃。这种现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依然存在，充分证明文化和技术一样，在发展的过程中都会被政治利用，并为其服务，成为稳固政治形态的文化技术生态保障。在特定的区域里，文化专制、技术专制是政治专制的必要手段和必须手段。
　　现在人类的许多思维前景都是无法预知的，未来的机器或许将改变宇宙的命运，也必将改变人类自己的命运。今天人们所作的某些决定就是种下一颗颗思想的种子，必将影响未来的宇宙世界。抛去政治生态因素，大多数科学家认为，二十年后机器的智能将和人类一样，现在就应该做好机器对人类挑战的准备。
　　未来是后人类的社会，其意义是超人类主义的人机融合，是新文明的诞生，人类将与自己发明的机器共同生活，人类也会成为机器的一部分，如在大脑植入芯片，大大提升人类本身的智能和生活情趣。到那个时候，文化技术继续成为政治的附庸，成为政治的杀手，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说不定会大大超出当前的病毒威胁，直接在短期内毁灭人类。因此，今天的人们为将来的世界种下一颗什么样的种子就是当务之急。
　　
　　六
　　现在有一个新词叫“躺平”，是对一种社会现象的形容。关于这个词的讨论有很多，有继续深入扩展其内涵的趋势。我读了一些有关论述，感觉是在生存发展过程中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只能在被动陈述社会现象的语境下借题发挥。总体来说大致有两种倾向，一种是在关键之处欲言又止，让网民发挥想象，把骂人的机会留给跟帖评论的网民。一种是想借此带坏了节奏，把各种“躺平”的原因歪曲，然后继续贩卖没人信的豪言壮语。有些人认为这类社会现象迟早会来的，也可以说多年前就埋下了这颗“躺平”的种子，甚至是埋这颗种子的人的前任的前任的前任……在两千多年前的秦代就埋下这颗种子的种子的种子的祖宗。
　　翻开历史的教科书，我们发现也有智者为后人种下了许多很好的政治文化种子，就是想让人们的心智不断提升，最后做到社会生活的总体提升。但这些优良的种子被历代的坏人偷换成了貌似希望的假种子，培养了无数不可救药的脑残，让其成为俯首听命的工具，然后任劳任怨地自生自灭。现在，有些人明白了许多事情，不想玩了，就掀翻了桌子，想“躺平”用低碳生活来维持简单的生命，为此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说，躺平不是懦弱，而是觉醒！这是一个值得沉思的问题！躺平是对躺赢者的蔑视，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躺平，不消费，不社交，不结婚，不生娃，是年轻人的另类抵抗。也有人说，感谢每个躺平的年轻人，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躺平是远离内卷，树立废物价值观，只要我躺的足够平，你们休想卷到我。也有人问询，年轻人怎么逐渐开始“躺平”的？韭菜一旦躺下就不好收割了。但主流媒体都在呼吁年轻人要珍惜大好时光，不要躺下，甚至指责躺平就是这个时代的毒鸡汤，它不仅不正义，反而是可耻的。
　　在人类的发展历史中，不少人都在为消除不平等现象，改善人们的生活，认真努力地种下一颗颗希望的种子。也有人以一己之力引爆了一场运动，使整个国家的政治都建立在个人的政见之上，用恶之花的种子让善良的土地疯长有毒的罂粟花。在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真实故事里，由此结出的一切恶果，最终还是得由公众来买单。我以为，躺平不可能长久，也不会是大多数人，人们还是向往美好生活的，还是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为自己和后人种下一颗颗希望的种子，前提是要让人们看到真正的希望和切实的努力成果。劳动者在公平正义的生活空间，在不违反劳动法的场所，工作之余直起腰来，就能随手摘下自己亲手种下的苹果，享受应得的丰收喜悦，这就是躺平者的希望。

七
　　无论在何种时代，文化教育是最需要保护和加强的领域，诗歌是人文教育，启蒙也是人文教育，各类文化艺术都是社会性的教育模板和进化实践。伟大的文化遗产需要延续和保护，这就需要人们种下一颗文化传承的种子，为未来的社会结构提供文明的保障。也更需要每个当代人做细致入微的认真努力，并身体力行，才能让时代发光，让种子健康，让后人感恩。
　　比如，帮助他人是人的特征之一，某些动物也有此种特性，这可能是物种生生不灭的内在基因。对同类施予暴力是人性的内核之一，是动物性的原生态标配。然而，倒地扶不扶不是人性的特征，可以说是对同类施加的一种冷暴力，这是制度的失误导致了人们对待彼此的态度畸变，仅用教育和法律来规避这类事件蓄意发生是不够的。无数事实证明，好的制度，能让坏人干不了坏事；不好的制度，会让好人变坏。用制度遏制人性中的恶，培养人性中的善，使良好的行为变成习惯，让人性的阴暗无处发挥，社会就会逐步文明起来。
　　社会进步致使文化艺术科技的发展，会让人们对生活产生不同的视角。有人在建筑的当时就想到了大梁总有一天会开裂了，建筑师和守林人就达成了协议，种下一片橡木林，等待修复古建筑时用。同理，社会制度的最初建立也应该想到，有一天人们倒地会没人扶，有一天人们会自愿倒地躺平过低碳生活，有一天人们会冷漠一切包括自己，有一天人们因为可怕的疫情，担惊受怕生活在恐惧里……是否在制度建设的当时，已经种下了一片树林就显得十分珍贵。在需要的时候，你的橡树就已经准备好了，而不必仅止于批评和责难。
　　多样性和差异性是未来社会生活的模式，将过去和现在的社会文化引入遥望中的新世界，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义务和乐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为后来人种下一颗善意的种子，是一种低成本的投入，能让后人得到时间节省的回报，好比此时接受先人用智慧为我们提供的恩惠。人类的出现是宇宙原则的完美巧合，人类有艰难而复杂的过去和现在，也有光明和美好的未来。现今的人们最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设想为后代打造合理的生存空间，种下一颗互爱的种子，这颗种子就是包容兼蓄，共同发展。儒家经典《礼记·乐记》中：“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礼胜则离。”就是先人为后世种下的一颗思想种子，或许就是——你的橡树已经准备好了。
　　为此，我们应该感恩，还应该传承，为后世种下自己生命空间健康的种子。
　　
　　八
　　从狭义上讲，种子就是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特有的繁殖体，它由胚珠经过传粉受精形成。从广义讲，种子也可以说是人类的理想，种下一颗这样的种子，就是在人间预埋了一切事物的希望。无论是狭义的种子，还是广义的种子，对人类社会而言，都有善恶优劣之分，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气候、土壤条件下，不同的种子就会生长出不同的物种，产生不同的后果，造成不同的影响。
　　其实，人类在不同的时期都为后世种下了延续生命的种子，也种下了损坏生命的种子，这些种子未必都有鲜明的善恶优劣标签，未必都能让后人懂得并接受。因此，人类的文明进步就十分艰巨，并充满挫折和荣誉感。如何让人类的智慧指导人类文明的进程，如何让人间都能为后世种下一颗有益的种子，就是伟大的人物在不同的时代为人们留下的伟大种子。
　　健康的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艺术……都是一颗颗文明的种子，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在人类历史演化的过程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重要作用，是人类这个物种生生不灭的思想火种和精神涅槃。今天的人们应该用广阔而唯美的思路，整合自身稍纵即逝的思绪，传达种下一颗健康生命种子的思想概念，为人类的生活空间埋下继往开来的种子，让感恩成为代代相传的美德。
　　对先人最好的感恩就是做好自己热爱的工作，让所有人都受益，不是为了某个企业、某个国家或是一些人的统治地位，而是为了全人类。为了人们能够扶起不幸倒地的同类，为了大家都能伸直腰杆努力工作而不再躺平，为了人类都能够心平气和地用科技改变人们的生活……即使是在恶劣的气象环境下，人们不再恐惧，用自信的微笑播种对未来的祈盼，播种人类的希望，这就是人间大爱。
　　文学是文化播种的载体，是播种健康思想的种子，是用自己习惯的文字，固化奔腾而来的思绪，以期引起大众的共鸣。当然，别有用心的人也会用文字播种罂粟花一样的种子，企图让世界成为少数人的乐园。在许多情况下，罂粟花的美丽特别吸引人，再添加一点卖惨式的煽情，就会十二分感人，有时还气吞山河，无比壮丽，让缺乏智商的群体亢奋。
　　用真诚写下一些对后世有用的文字，就是种下了自己生命之树中思想的种子，给未来思想建筑屋顶大梁修复时提供了文字密码。社会生活底层的因果关系与上层建筑紧密相连，人们对生活中的种种现象自我反思，就是把记忆里的种子复活，并给予思想行动以启示。
　　黑格尔说过，所谓常识，往往不过是时代的偏见。生活必须要有一种精神，无论是对平凡的赞美，对真理的追寻，或是对崇高的嘲笑，对卑贱的偏好。只要有健康的精神存在，就会在生活的常识里拒绝偏见和欺骗。听懂掌声，种下一颗为后世造福的顽强种子，也是人性的进步。不是吗？

【编者按】一个优秀的文人，总能从个体生命出发，对人类的命运法则，进行理性思索。一个优秀的文人，总能从艺术的角度构建，对人类的生存规律，进行诗意想象。所谓“种下一粒种子”，就是在人间埋下一份希望，这是一个奇巧动人的比喻，也是一个有着深刻意义的命题。作者以“种下一颗种子”为引论，用最理性的声音，从不同的时空印象、不同的角度转换，对人类生存深处的人性意识进行解析评判，传达了一种因果关系和智慧理念。作者认为，在特定条件下，不同的种子在不同的社会土壤里，会生长出不同的物种，它的优劣善恶会对自然和社会产生不同的影响。那些圣贤先哲，之所以能在天堂与我们温情相望，那是因为，他们播种的良性种子，是生命的延续，在人间遍地开花。当然，各个时代，都会有一些罪恶种子在大地上滋生蔓延，为此，文明的进步百般受阻，人类才会一次次背负沉重的枷锁。这篇文章，知识涵盖丰富，思想体系庞大精深，作者从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艺术等各个方面，阐述了如何用人类的智慧指导人类文明的进程，如何在人间为后世留下一颗颗文明的种子，如何让那些种子在人类历史上起到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作用。通篇读来，感知宏观壮阔，倍觉震撼激动，这是作者炽热情怀与哲学思辨兼揉相济的艺术结晶，字里行间传递着一种深远的旨意和让人觉悟的美感力量。特此推荐大家放慢节奏细品细赏。【编辑:一窗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