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之世上关于我的无情剥削

发布于 2021-11-26 20:44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提笔写得“剥削”一词,我感到无比遗憾,也很羞愧。每每提及,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惭愧不是一缕清风,说飞过去就荡然无存。相反,我的惭愧寄存在我的自以为是里,横冲直撞或左右躲闪,默许那些惭愧放纵。

没有处心积虑,确切地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只是想让属于自己的一切顺理成章。

​ 喜欢咖啡与花是固态,所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花朵与咖啡的祝福,当然还有喜欢的他物。
于是我把喜欢涂鸦在属于我的地盘,设置的原创一直貌似原创,朋友相助的打赏,一点一滴,一点一滴,汇聚成一条河。
我在河边行走,一次次地感恩那些赏读,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剥削”之人。


暗影浮动,我是剥削者。
清高与庸俗,孤芳自赏与被赞誉有加的鼓励,叠加包裹着我的俗不可耐。
无法剔除的俗不可耐,在我的骨子里生根发芽,贪念是罪魁祸首。我剥削的何止是友情与一次次的打赏?


我一次次地在心底研读原谅,也一次次地自我原谅。

我原谅自己的鲁莽与任性,也原谅自己的多愁善感,更原谅得不偿失地一些额外相助。

比如gongzhong号里的文章设置原创,初衷不是为了那些打赏,也不是考验友情的筹码。我与很多自己有gongzhong号的朋友一样,自有其原因和道理。



信手拈来的文字,留存某一刻的心情和灵感,纷扰的情愫开花,怒放欢喜的唯美。
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一切是天意。我顺从,无所顾忌。
所见所闻一节一节,像皮皮虾一样,我一节一节补记。

冥冥之中的剥削与明目张胆的“剥削”中,我一再宽容自己,也一遍遍叮嘱自己,一遍遍地翻腾“剥削”。

鲜花与咖啡,阳光与月夜,我很贪婪,还有喜欢的歌曲。

一切在循环播放,一起又在单曲重复。

洋芋发芽了,比之红薯芽眼很浅,犹如一些灵感,迸发的轻盈。



南瓜小米粥,骨子里的温润一一再现。我路过秋野小径,掐下关于南瓜花儿一个艳丽的瞬间。
我又在无情地“剥削”!
一些文债还没有顾得上还,有些日子了,一次次提笔缺无从落笔。纸白,浮尘游荡,文档空空如也,没有落一个字。

水温正好,抹把脸,没用洁面乳,脸油腻,如同油腻的中年。



葵花籽总是喜欢研读密密麻麻,如同读取阳光。风在汲取籽粒饱满的稠密,还有我喜悦的目光。

手机闹钟一次次响起,我一次次摁掉。不想让设置取消,所以明明白白接受时光的剥削。

如抖音文案所写:允许自己面颊长皱纹,两鬓生白发,时光不会放过任何人,你又怎能例外?顺其自然,你不老,怎能匹配经历这一路的悲喜!

一路的悲喜中谁“剥削”了谁呢?


田野时而微风不燥,时而狂风暴雨,土地敞开臂膀拥抱了一切,也接受世上的一起“剥削”。

患得患失貌似成为常态,精致的朝三暮四或是暮四而朝三,都是完美的精致。
可有可无与全无,都在“剥削”。
一盏茶,拿起,放下。茶叶浮沉,沉也坦然,浮也坦然。
面对我的一切“剥削”,我也坦然,如茶叶,拿得起放得下……

李萍,笔名冷子、茉栅,主任记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评论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甘肃分会副主席,临夏州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作品集11部,文集与单篇作品曾获甘肃省敦煌文艺奖、黄河文学奖,“东丽杯”全国孙犁散文奖,首届全国大众散文奖,临夏州首届花儿文艺奖;散文诗在征文比赛中获得过一二三等奖等;新闻作品获得甘肃省好新闻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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