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那副等待的碗筷空着》||文/杨保川||【京西文学】第1155期
发布于 2021-11-26 18:40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普天同庆。年的讲究,习俗虽说大同小异,却因家庭、地域、民族、时代的变迁而各显特色和乐趣。
年轮复始,童年之春节,虽已淡忘,但有些讲究和习俗,却铭刻于心,倍感亲切和温馨。让我慢慢叙来,与您细细品味……
儿时,老家,京东,凤港河岸边。
进了腊月,年的脚步和着喜庆就急急的赶来了。
腊月初一的晚上,家家户户的灶台上就开始不约而同的噼哩叭啦的爆响一片,炒瓜子、炒花生、炒黄豆、炒地瓜干、爆玉米花等等一锅接一锅的香味四溢,那晚的爆炒率先敲响了春节的锣鼓。而孩童的我还要将这些炒熟的香甜的干果儿,偷偷的逐样收藏一点儿,第二天悄悄带到学校去与同学们相互交换品尝,但刚跨进校门,这些还带着体温的干果儿,就成了老师们的“战利品”。
腊月二十五,扫房土。
这一天,也是村妇们最辛苦的日子。家家户户,屋里屋外,翻箱倒柜的从上到下处处见见新,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虽然,乡下的家具摆设陈旧简陋,但在巧手的农妇手里一倒腾,相互调换个位置,老屋里顿时生辉,如同又建设成一个新家似的陌生而亲切。晚上,村妇们还要相互串门,欣赏这一天的“杰作”,或赞美或提提建议,以使“杰作”即方便使用而又精益求精。我母亲是整理家务的高手,每年的扫房土都是她不用申请的“专利”。虽然她没有文化,却眼光独到,几件简陋的家具在她的手里像变戏法儿一样,摆放得恰到好处,而又不失美感和新鲜劲儿。每到扫房土的腊月二十五,我就会想起辛劳的母亲,想起母亲手下的“杰作”,那是我童年的家,温馨而亲切,简朴而美丽。
但是,每年腊月二十七的写“打字”,又是父亲念念不忘的事情。尽管那时的对联儿,千篇一律的领袖诗词,不识字的甚至弄不清上联和下联的父亲还是乐不可支的求人在写完对子以后不忘多写上几个福和喜字,在年三十这天早上,他兴冲冲地将春联、喜字、福子庄重得贴在门、窗、柱、水缸甚至贴到每件农具上,使院里到处红红火火的一片喜庆和吉祥。只有在贴完以后,父亲才真正感到了年的喜悦,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
在腊月二十九,父亲和母亲,总要催促提醒我把家里借出去的锅呀、碗呀、盆呀和铣、镐、筐、木叉等农具用品一定要一件一件找回家来过年。如果有一件不值啥钱的物件,丢在别人的家里过年,他俩的心里就像少了什么宝贝似的别扭和难受。在年三十中午这顿香喷喷的团圆饭,摆上桌以后,如果家里人有在外边赶不回来的,也要在饭桌上,为其摆上一副空碗筷,留下一个位置,已示人到家团圆了。我哥在外参军的几年中,父母年年如此的在年三十的团圆饭桌上,为哥哥摆上一个空碗筷子,留出位置。
从年三十的守岁、吃饺子拜年、直到初五的“破五”,再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年的讲究和习俗叙之不尽……
过年啦,连借出的农具都要归家捂一捂,还有那年三十饭桌上等待儿女归来的空碗筷,无不在说明:团团圆圆才是年啊。
朋友,迈开归乡的脚步吧,回家过年,也许,你的家里有更让你感动的年俗和讲究。
是的,朋友,快回家过年,别让父母为你留下一副等待的空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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