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作推荐|邹冰散文三题_语文阅读

发布于 2021-09-12 17:26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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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冰散文三题


· 目录·

· 自乐班里看秦腔

· 一叶知秋

· 那一夜的歌




邹冰,男,60年代生人,陕西乾县人,有过20年从军经历,甘肃作家协会会员,兰州军区《西北军事文学》杂志编辑,兰州军区话剧团编剧,2001年转业陕西省政府工作,退休之余,重拾写文章的爱好,有幸加入中国散文协会成为会员,在《解放军文艺》《人民文学》《青年作家》《人民日报》《散文》《散文选刊》发表小说散文若干,2020年《一个人的秦腔》荣获《中华散文》一等奖,出版散文集《特色》《雁塔物语》等。现居西安曲江新区。





自乐班里看秦腔

进入中年之后喜欢看秦腔。不爱看专业团体程式化的华丽演出,一个人在夏日里摇着蒲扇,脚勾拖鞋,在自乐班看戏,特别市井,特别真实,因此,结交了不少戏迷朋友。

这些戏迷朋友里有退休的老干部,也有在城市打工的清洁工,总体印象:年龄偏大,看戏劲头贼足。

在自乐班里看戏最多的是保洁员。保洁员看戏图的是消磨时间,也不大懂戏,拄一把扫帚,雕塑一样立在人群里,那身橘黄的衣服也太过醒目。保洁员看戏喜欢看演员们自娱自乐,只管自个儿痛快,吐字不清,摇头晃脑,自得其乐,演员们过瘾,保洁员熬时间,双方各取所需,也是绝佳拍档。

那些退了休的,手里有点闲钱,生活自得意满的中年人,看戏图的是排遣寂寞,每天上班一样,提一精致的水壶,一把小巧的马扎,他们把看戏、听戏当成固定的工作,是不太在意自乐班里唱戏胡乱串改戏文,嘴里噙一个核桃一样咬字不真。

戏毕,散场,上班一样准时。

戏迷里最耀眼的就是城中村的拆迁户,手里有了钱,腰包一下鼓了,人也牛气得不行,看戏搭红出手阔绰,显得特别懂戏爱戏似的。

戏迷说这些暴发户就是一个棒槌。

我遇见几年搭红下来,卖掉几套房的戏迷,穿梭自乐班里乐此不疲,风光无限,牛X的不行。过几年再遇见那个戏迷,穷得只剩下那身发臭的破衣烂衫,蹴在一旁捡烟头,在戏迷中成为笑谈。


在听戏看戏中,也遇见有钱的戏迷,看戏听戏就是显摆。戏台下看戏,不太关心戏文的内容,坐在一起谝闲,一起商量,今日个去那家新开的馆子开一回洋荤,明日个去新开的公园闲逛浪一回。有次就餐,我看见一自乐班的老戏迷用馒头夹鲍鱼就咸菜吃,皱纹笑成一朵花,一脸享受卖派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滑稽。

自乐班演员在台上唱戏,台下戏迷里有人说,昨天吃搅团,给搅团里面泡半斤白水煮的基围虾,味道也就一般化。

这些,在戏迷中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我权当吹牛。

我在自乐班里也遇见自己动手打造一辆板车,车架上钉一个木块作枕头,一路走来,叮叮咣咣,车下挂紫砂壶专喝粗劣茶叶的戏迷。人一到场,躺在板车上,戏开演,在板车上听,戏毕,叮叮咣咣走,成为看戏的一道风景。

也有真懂戏,会看戏的主,一口气能从民国说到现今。谁的唱工好,谁的做工好,谁的鼻音重,谁的拖腔长,如数家珍,我以为就是一个卖嘴的货。


那些原本在农村唱戏的专业选手,传统戏剧没落,剧团解散了,一下没有立身的单位,漂在西安城的自乐班里挣点茶水钱。他(她)们放下架子,为自己演出,真投入,真唱戏,确实唱出与专业剧团不一样的秦腔来,或许和漂在大城市渴望出人头地的京漂们一个样子。

在自乐班看戏的时候,戏台下也有怀才不遇愤愤不平之人,嘴撇在后脑勺上,人站在戏台下,扭一张老脸不朝戏台上看,嘴里鄙夷自乐班里的演员唱功一般。吹牛说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个嗓子,一吼震天响,现在的自乐班唱戏猫念经一样,没有力气。到真的邀请上台来,一亮嗓子,坑坑洼洼,跑风漏气,看不出顶点先前的功夫来。

我晚饭后在自乐班看戏、听戏,就图一乐。那些流传百年的秦腔名角的戏,只能在刺刺拉拉的录音里,闲了摇扇蹲在场院里得举着收音机慢慢欣赏,那是在天上,不在人间。欣赏那些名角的戏需要仰头心里崇敬才行,低头近前看戏,呵呵,只能看自乐班演员们耍猴一样的自娱自乐。

或许吧,每个人渴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但是,一旦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却发现生活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样子。

好在秦腔自乐班的演出照常进行,搭红、吹牛、谝闲继续进行。

我常说:东漂西混,唱念做打,猫腰撅腚,行色匆匆的城市,城市也是风景,在风景里看人,风景也看人,如同看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仅此而已。



一叶知秋
今夏是多事之秋。原本夏日的热烈占据了秋天暑寒交替的凄惨与悲凉,注定这个秋天的肩膀上挑着两幅担子,一曰疫情来袭,二曰酷热与寒凉的轮回交替;稻谷金黄,果实丰盈给这个夏天结实的一个耳光,让今夏拉长羡慕嫉妒的目光,把多事的夏天摔在身后,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叶知时节,天凉好个秋。郁郁苍苍的梧桐树叶还墨绿着一头秀发,不见一叶知秋的迹象;结满果实的石榴树,埋头在枝头孕育,红色的花赶趟着追赶秋天的脚步,在秋日里奉献更多的果子;种在花盆里的金达莱,夏日里烤焦叶片,昨夜里一阵小雨,绿油油的叶子挣脱出来,却没有开花的那个意思;往年,那些拼命鸣叫的夏日里的蝉,在今年的夏日里很少在午后出来制造噪音,恐怕蝉们也被这疫情森严不一样的夏日吓怕了,躲在树下的泥土里,静等凉爽的秋天到来,在树端一展歌喉;捂在口鼻上的蓝色口罩一如夏季的闷热,候凉风而至,一叶知秋的清凉。


静候秋天,让秋高气爽快点来吧。我站在秦岭辋川期盼天高云淡,春华秋实灿烂秋天的到来,我身旁站着踯躅在空气清新竹林旁边的王维,我们一起慢吟: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好个“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等秋、盼秋、思秋,终归“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在大秦岭的世外桃源看山雨初霁,万物一新,却又是初秋的傍晚,空气之清新,景色之美妙。

西郊沣河之畔,荷叶田田,风吹荷晃,香气沁脾。西郊迎秋,周天子率三公六卿诸侯大夫,祭祀少嗥、蓐收楸叶芸芸众生就在眼前。“秋,揪也,物于此而揪敛也”。戴在发间的楸叶,和那悬秤称人,与立夏日所秤之数相比,夏中之肥瘦,这个秋天要贴秋膘的,补齐夏日里的世事纷杂,暑热里疾病惊恐。


呵呵,秋之将来,“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生;三候寒蝉鸣。”秋天气热转凉,草木结果孕子,中稻开花结实,单晚圆秆,大豆结荚,玉米抽雄吐丝,棉花结铃,甘薯薯块迅速膨大,“立秋三场雨,秕稻变成米”。石楠红叶剪刻花瓣簪插鬓边,秋水吞食小赤豆七粒,是对浪漫的秋天期许。

秋叶灿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说给这变化多端的季节,不管怎么说,秋天来临,将夏日的酷热摔在身后。毕竟,秋风到了,七夕浪漫会驾云而来。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爱情结果的时令,鹊桥在碧蓝的天空之下,仙女翩翩起舞,浪漫属于这个季节。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叶知秋,老叶飘落,万物轮回,秋波荡漾,秋高气爽,天凉好个秋!







那一夜的歌声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夜的戈壁滩很冷,炉膛的火苗跳跃着,把铁皮做的烟管烧得通红,那个坐在炉子上的铝壶在夜里依旧欢快地唱歌。

临睡前,我提一壶冷水坐在炉子边上,黑乎乎的超大铝壶在房间里显得很突兀,宁夏无烟煤在炉膛里呼呼地燃烧,那个无人搭理的水壶自己在后半夜烧开了,便自顾自鸣唱,四周的水蒸汽就弥漫在铝壶周围。

在寒冷的冬夜里,一壶滚开的水就是我房间的加湿器,这是我的发明创造。如果在干裂的冬季,临睡前不在炉子上坐一壶水,第二天起床,口鼻干燥,清晨站在戈壁滩的寒风里出操,整个人像熬干水分的鱼干。

那夜也足够漫长,我洗漱完躺在床上迷迷瞪瞪,铝壶在炉子上就开始唱歌,冥冥之中我却听到隔壁女兵们在唱熟悉的军歌:十八岁,十八岁,当兵到部队……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懊悔”,这个调调执拗地一直在我的耳畔萦绕。


我也是十八岁参军来到河西走廊的,那年我已经当兵6年了,已经适应了戈壁滩干燥的气候。那些从城市来的女兵,在零下二十几度的戈壁滩是适应不了的。那时候,我在团里俱乐部当主任,手下管理四个女兵,都是不到十八岁的年龄,她们住在我的隔壁。每晚临睡前,我得帮她们像帮助小妹一样加好煤,封好炉子,在炉子上坐一壶水。

女兵们不明白我给炉子上坐一壶水的道理。第二天,她们向我抱怨,那个铝壶在后半夜自己在唱歌,她们一夜没有睡好。

我说,铝壶在夜里唱歌就是妈妈的摇篮曲。

她们却讥笑我,我们已经不是流鼻涕的破小孩了。

那一天的夜晚我房间的水壶声音特别响,我在梦里感觉屋里一直在唱军歌,歌曲好像是《当兵的历史》《小白杨》《女兵谣》,还有那首《老班长》……

现在想想,那夜临睡前,女兵们在隔壁的屋子打打闹闹,放声歌唱,熄灯号吹响后,她们就不再唱了。我却把老式铝壶的鸣唱,听成了一首一首的军歌。

那夜,我也没有封炉子,房间很热,刚开始睡下,很快就进入梦乡,后半夜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唱歌,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朦朦胧胧,绵软悠远。后来愈来愈真切,是女兵们在夜里唱歌,是压低声音在唱的,声音低沉,情真意切,歌曲有女性的温度与婉转。


歌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水一样漫过来,听着就是那么妥帖。

明天一大早,住在我隔壁的女兵们就要复原回老家了,要从隔壁屋子彻底搬走了,从此,团里再无女兵了,今夜是她们在团里的最后一晚。

现在我才知道,熄灯号响以后,她们一直没有停止歌唱,只是压低了声音。我能听辨出来她们的声音,她们是怕影响我的休息,压低声音在唱歌?我在隐隐约约的歌唱中很快进入梦乡,那实际是一个错觉。

后半夜,我房间那个铝壶停止歌唱,那个已经老朽的壶底“咯嘣”一下,房间温度开始下降,没有铝壶的鸣唱,我就会从梦中自然醒来,我知道,那个铝壶里的水快要烧干了。

我起来给壶里加水,加完水的铝壶不响,在我房间成了哑巴。那个缓缓的,若有若无的歌声却很轻,依旧执拗、倔强的从隔壁屋子传过来回荡在我的房间。

歌声虽然很低,很绵柔、却颤颤的,时断时续。


我用火钳子勾开一圈一圈的炉圈,“当啷”的声音很响,我“哐里哐啷”加完块煤,用火钳子捅开炉子,我坐在桌前喝水。房间里的铝壶续了新水不再鸣唱了,隔壁屋子的歌声也戛然而止。

我想她们是听到我加煤的响声后,她们不唱了。铝壶也不唱了,我再也睡不着觉了。

“吧嗒”拽开开关,凑近湿漉漉的那把大铝壶,大壶纹丝不动,炉膛里的火快要熄灭了。铝壶不响了,女兵们也不唱歌了,没有铝壶和女兵的低吟催眠,我睡意全无。我坐在桌前猜想,隔壁屋子女兵们这会也许坐在床上听我房间的动静。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们听见我房间没有动静,她们的歌声又响起来,还是那熟悉的军歌。

我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看炉膛里的火苗慢悠悠窜上来,红红的火焰舔着乌黑的铝壶,沉沉的铝壶开始有了响动,铝壶“吱”的一下,接着慢悠悠扯开嗓子又开始卖力地为我夜里催眠,那个很细、很柔地歌声和着铝壶的鸣唱,又开始清晰地送进我的耳朵。

有女兵的哼唱和那个老朽铝壶的鸣和,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我开始有了睡意,躺在床上侧耳仔细听,这回听得真切。四个女兵们在低声唱歌,歌声和着铝壶的声响,先前我睡得沉是分不清楚的,现在我听得十分清楚,是一首《夜深人静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候很甜蜜,家乡月就拉着我的手……”

在夜深人静的军营里,战士们喜欢唱这首歌,在军营漫长的夜晚,唱着思念想家乡的歌,就会慢慢进入梦乡。梦里就会梦见家乡的红枣树,家乡的泡桐树,家乡的河流,家乡的村庄,还有家乡的姑娘……

那一夜女兵们的歌声有点特别,和站哨的士兵夜里用粗糙的嗓子唱歌不一样,柔软牵肠,直达心底。一泓清泉慢悠悠流淌,一朵洁白的云彩缓缓飘移,或如玉门关大漠之下的羌笛,辽阔草原之上牧民的歌声,悠远而有温度。

女兵们在夜里唱歌,不紧不慢,柔软无骨,丝滑入耳。

我坐起来在屋里踱步,尽量不发出声响,看来,今夜,我肯定是睡不着觉了,让她们尽情唱吧。

我用手在黑暗里打拍子,女兵们唱的是《当兵的历史》。

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红红的领花映红我,开花的年岁……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感到懊悔……

尽管隔壁屋子女兵们唱歌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夜里我还是听得真切。我想,含苞待放的十八岁年纪,这些女兵们从城市移防到塞外军营,那次,是我去接站的,女兵们一下火车,就被祁连山下10月的寒风打了一个跟头,呵呵,她们柔弱的身体承受不了戈壁滩刀子似的漠风。女兵们后来住在我隔壁房间里。夜里她们炉膛的火灭了,蜷缩着不肯出被窝,几个人在夜里唱歌,拼命用手擂我的墙。我披军大衣顶风过去给她们引火。


第二天,我教她们如何在临睡前封炉子,才不至于炉火在半夜熄灭。她们是学会了封炉子,也学会了在干冷的气候里在炉子上坐一壶水。年轻人瞌睡多,一觉到天亮,烧坏了几个水壶后,她们就不愿在炉子上坐水。我想,她们肯定是偷懒,不愿意晚上起来加水。

她们的借口是,我们已经听习惯了主任在隔壁房间里咳嗽,喝水,看书,朗诵,听你房间的铝壶整夜的鸣唱,我们不需要放一个壶在炉子上面。

女兵让家里寄过来一个加湿器,放在房间里,那夜临睡前已经送给我了,现在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她们说分别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我住在她们隔壁,也习惯了在夜里听她们唱歌,听她们炉火灭了,拼命敲墙喊我的声音。

那一夜她们未敲墙,说明炉火通红,我想她们肯定没有封炉子,她们一夜未睡,她们心里割舍不下戈壁军营最后的一晚。

天开始泛白,这个时候我要起床晨读的,我没有出房门,在我的屋子里朗诵仓央嘉措的《那一夜》。

女兵们在唱《战友之歌》,歌声非常整齐: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钢铁集体。

我放下仓央嘉措的诗集,在屋子里和着女兵的歌也在低声的合唱:战友战友,目标一致。革命把我们团结在一起,同训练同学习,同劳动同休息,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

隔壁的女兵歌曲接龙:战友,战友,为祖国的荣誉,为人民的利益,我们要并肩战斗夺取胜利,夺取胜利!

我泪水却挂在腮边。

是的,这些从内地移防过来的女兵们,一个月之后很快适应了戈壁滩上的恶劣气候,学会了在西北军营夏日里露天放电影,学会了在男兵的面前大方的唱歌、跳舞。她们也爱美,偷着改肥大的军裤让我训的满脸泪花,她们的坚强与乐观超出了她们的年龄。

她们也经常向我抱怨,皮肤粗糙了,嘴唇干裂了,诅咒这该死的漠风,当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她们却万般不舍,一夜未眠,唱歌到天亮。

她们又在唱歌,唱的是《让我再看你一眼》:

在分离的那一瞬间
让我轻轻说声再见
心中虽有万语千言
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让我再看你一眼
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不知何时回到你身边
让我再看你一眼
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
让我再看你一眼
我要把你记在心间

这首歌很生疏,在那一夜,那个时间,就显得那么贴切。


清晨欢送老兵复员的火车站台上,歌声一片,站台上的军歌响彻九霄云外,震得听不见火车汽笛的声音。哭红肿眼睛的女兵们向我敬礼,然后和男兵一起唱军歌,火车站的军歌和昨晚女兵们唱的军歌不太一样,有男兵加入的军歌显得雄壮激昂。

四个女兵们站在月台上,大方的唱起《相逢是首歌》: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绿色的河……

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之久了,现在想起那夜女兵唱了一夜的军歌,熟悉的旋律仿佛就在昨天。

今年“八一”节,女兵们相约在一起聚会,她们发视频给我这个老主任,她们在一起聚会,一起唱歌,唱的依旧是那首耳熟能详的《战友之歌》,还有那首很老的《相逢是首歌》。

(原载2021年8月9日《人民日报》大地副刊)





(图片来自网络,致谢原作者)



流量为妃,我为王







三秦散文家,散文名家的家、散文作家的家。

流量时代,散文家不乏真诚,但更需虔诚:从心出发,虔诚的写我。流量为妃,我为王。

在王和妃的帝国里:

做人,上善若水,天人合一;

写文,上散若水,天我合一。

这里,是散文的家园,心灵的帝国。来,握屏筑巢,抵御浮躁,澄澈灵魂。期待心灵的核辐射,辐射三秦,辐射中国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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