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散文|那年酷暑在路上 如烟往事(有声)_语文阅读
发布于 2021-09-12 18:29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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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绝对是我一生中所经历的最特别的一天:搭车坐过了站,多走了四十多里路;正午赶路时还差点中了暑;一路都忍饥挨饿,到了晚上,又遭遇了“鬼打墙”……
文/透明秋语
当我终于返回到通往枸角镇的那条山道的路口,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三伏的天气,太阳火辣辣地照着,气温直线上升,凭体感,此刻的温度就在三十八、九度左右。昨天晚上,特地去同学家听了有线广播里的天气预报,里面说,今天的最高温度将达到四十二度,让注意防暑。
夏风吹拂,却带不走身上的热量,反而给人一种炙热的感觉。公路两旁的行道树上,吸饱了树汁的蝉儿尖利地叫着,这叫声搅动着火热的空气,让热浪也跟着涌动了起来。定神细瞧,那些已经抽穗的稻田里正朝上蒸腾着热气,偶有几声蛙鸣,也在报怨着炎热的暑天。我想,那田里的水应该也被晒得滚烫了吧。扭头回看被我甩在身后的公路,一种莫名的情绪溢上了心头。
在路口那个农家小院前站了下来,小院不大,却拾掇得很利落,几间土墙青瓦的农舍,一看就知道有了些年头,墙上敷的和了稻秸的泥巴已经开始脱落,有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筋骨——竹篾,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屋前的那棵高大的槐树像撑开的巨伞,遮住了骄阳,给庭院带来了浓荫,让小院有了几分宜人的气息。几只白头翁躲在密叶里啼着,鸣声悠长婉啭。
树荫下,有一张很旧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玻璃杯,杯里盛着或红或绿的液体,上面拿一些透明的玻璃盖着。
“凉茶,喝不?清甜的!”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扭头看时,一个女孩子的身影映入了眼帘,看模样年龄比我还要小,应该还在读小学吧。她用略带惊讶的神情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么热的中午出现在这里。
她说的凉茶就是盛在桌上玻璃杯中的那些液体,其实就是井水加上了糖精和薄荷汁做成的,这种“凉茶”,在我所居住的果城随处都能见到。问明了价格,和果城一样,大杯两分,小杯一分。不同的是,那杯子比城里要大一些,显得更实惠。
把一枚两分的硬币放在桌上,端起一大杯碧绿的凉茶,一口气全喝了下去,感觉胃里好受了些,喉头的炙热感一扫而去,这才放下杯子,问那女孩:“请问这里悦来吗?”
“不是,这是悦来边边儿上,悦来镇还在前面,离这儿还有五、六里路呢。你要去悦来呀?”
“不是,我要去枸角镇。听说悦来这里有一条山路直通枸角,比走公路要近得多。”
“就是就是!”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笑来,快活地说,“你说的那路就是我家门口这条。你瞧,一直通到山顶上,下了山再走一阵,就到枸角镇了。但这路不短哟,听大人说,要走拢枸角有四十多里路呢。”
“四十多里没有啥,只要是这条路就行了。就怕是走错了路。”我的眼前又闪现出沿着公路往这边赶的情景。
一阵肠鸣响起,这才想起这一路四十多里都没有见到一个饭馆,连个小吃摊都没有,就问小女孩儿:“这里哪儿有卖饭的地方?”
“卖饭的地方?你是说饭馆哈,我想一下,只有悦来镇上有,哦,对了,你要去枸角……那就爬上这座山,那山桠口上有个幺店子,今天枸角当场,路过的人多,应该还有饭卖。”小姑娘停了停,又问我道:“你是知青哈,看起好小哟。怎么这么热的天要走路去枸角呢?这要热出毛病来的!”
“我?就算是知青吧。热天怎么啦?热天正好打光脚板走路。”
“不得行,要烫脚的!”小女孩儿认真地说。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腰间挂着的那双被融化了的沥青拉断了鞋袢的塑料凉鞋,笑笑着,“我这一路就是打起光脚板来的。我的脚板皮厚!”
“公路边有草草,走在草草上,不那么烫脚,石板路就不行了。”
“没得关系,我这不是有鞋嘛,到时穿上就是了。”我朝她笑了笑,又掏出了两分硬币,喝了一大杯红色的凉茶,味道都是差不多的,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兑出的那颜色。再次落实了眼前的这条山道的确是通往枸角镇的,这才挥了挥手,转身走了上去。
四周空寂无人,农人们已经收了上午工,在家里歇息了,我却在山路上踯躅着。
路像一条长长的带子,曲里拐弯地通向远方,逼窄且陡峭。路上的石板铺设的年头已久,被人的脚板磨砺得很光滑了。赤裸的脚板踩在上面感到很细腻。石缝里丛生的小草顽强地昂出些绿来,像一个个小精灵,好奇地打量着我。
小女孩说得没错,阳光暴晒下的石板小道热得烫脚,不大工夫就受不了了,只得将断了鞋袢的塑料鞋套在脚上,从路旁扯了根山藤来绑牢。
阳光太过热情,一直和无遮无拦的我为伴,一刻都不肯离去。早上吃下的几碗稀饭早就化成了汗水淌出,要不是刚才喝下的那两杯凉茶的支撑,我不知能不能走完这高高的山道,到达山顶那个幺店子的。我清楚,在四下无人的山里,只有到了那里,才有可能填饱肚子,走完下山的那一半路程,然后再去寻找到二教寺的山道。
走过不长的有树遮荫的路段,眼见前方又是一大段光秃秃的山道,我不敢懈怠,站下来深深地喘了口气,又硬着头皮走进了骄阳中。
一阵热风吹过,人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眼前似有金星闪烁。
“我是谁?为什么要在这最热的季节里走上这陡峭的山路?我是谁?这是要到哪里去?”
可能是和刚才与那位小姑娘的对话有关吧,此刻的我脑海里翻腾着这样的话语,就象是有人在问我,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而问我话的,仿佛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儿,又像是其他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我想象着自己还在那个树荫密布的农家小院里,在心里回应着:“我?我当然就是我啰!一名初中学生,也是一名准知青。为什么是‘准’?因为还没有正式下乡呀。之所以要急着赶路,那是因为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咳,你管得可真宽,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这样说吧,我要办的事如果是真的,那过不多久,我初中一毕业,就要把“准知青”的“准”字去掉。但如果不是真的呢,那我就有可能去顶我老爸的班,当一名吃供应的工人。”
“还是当工人好?这还用你说呀?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是说但是,整个大院都传遍了事要是真的,我还能去顶我老爸的班呀……我要是去顶了班,我家老二怎么办?真让她一个人在农村去拖着娃儿生活呀?”
“既然是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坐班车呢?坐车不是要快得多吗?”看不见的人还在唠叨。
“这不是想节约点车票钱嘛!车是我妈托人给寻下的,那是煤建公司进山拉煤的货车……”
早上的情景还在眼前回闪着。搭别人的车,自然只能在车厢上站着,那辆长年拉煤的货车,车厢早被煤炭染得黢黑,一不小心就会沾一身的黑。我只能抓住车厢上最高那层挡板,直直地站立着。好在人年轻,也没有觉出有多累来。可是,车过悦来镇通往枸角的那条小道时,司机早就忘却了车厢上还有一个搭车去枸角的小人儿,而第一次走这条线路的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在哪里叫停,就这样一直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集镇,司机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来。可这时,已经多行了四十多里路了。
刚下车那会儿,我提着一大包物品,茫然地打量着满眼的陌生,不知该怎么办。当我就着公路边稻田里还算清凉的水洗了把脸后,很快就清醒了。我知道,我得顺原路返回去,返回到途经的地方,寻找到那条山路入口。到了枸角再去找通往二姐所在的那个名叫“二教寺”的大院的路。
走时母亲预计的四十多里路,一下就变成八十多里,这对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不能不说是个考验。但事已至经,抱怨无用,只有用脚板来丈量接下来的路程了。
二教寺是当地很大的一座寺院,已有了几百年的历史。据说当年这里是佛教和道教合一的寺院,所以就叫做了二教寺。
当然,现在寺院早就不存在了,土地改革的时候,寺院众多的房间都分给了贫苦的农民,成了当地一个很大的院子。寺院不存在了,但名字却保留了下来,人们还是习惯地称它为二教寺。我家老二和其他几个伙伴下乡插队后,生产队把她们也安排在了这里。
去“二教寺”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自从我家二姐下乡当了知青后,我就常来常往。学校上课不正常,停课是常事,这就更让母亲有了支使我的便利,只要学校一放假,她就会把我支到老二下乡的地方,让我去看一下二姐。到二姐所在的知青点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我去得就更勤了。以致大院里不少的人都以为我也下乡当知青了。对这种“准知青”的生活,我觉得既新鲜,又能改变一下在家里一成不变的生活,叫去就去吧。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大姐从她们单位给我借了架手风琴来,眼前正学得有劲儿,这一丢又要生疏不少,有些不甘心。
因此,在听到母亲又要我去老二那儿时,我就顶了她一句,说道:“我走了,家里的发火柴怎么办?总不可能让小兄弟去捡树叶子吧?“
“叫你去你就去,发火柴的事我自有办法……”
其实,我也知道,母亲是心里着急。老二毕竟下乡多年了,一个点的三名知青,只剩下了她一个。如果外面的传闻是真的,那我家二姐要再想上调回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母亲之所以一听到这消息就心急火燎地把我打发到二姐那儿去,就是要再落实一下,她是不是真地背着家里结婚了,是不是真地和大院对面的梁叔介绍的他的侄儿,还在部队服兵役那个军人结的婚,如果是和梁叔的侄儿结的婚,还好办一些,要是和其他的人,甚至是当地的社员……母亲在说这话时,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其实,不用去看我就知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在二姐下乡的地方待得久了,对她的事了解得比母亲要清楚得多。我看到过她对象给她的信,上面的称谓是“我亲爱的妻”。在半夜里,我还被从一墙之隔的她的住房里传出的哭声所惊醒。这一切都直接或间接地证实了,外界的传闻是真的。
母亲要我再实一下,那就去吧。正好将假期的作业带到她那儿去完成。在二姐那儿,就不用天天去拾树叶当生火柴了。
蝉鸣四起,叫得又响又急。路旁的一棵不大的树上,趴着十多只硕大的蝉,见我从树下走过同,“吱儿”地叫着纷纷飞起,将十数道清凉的液体洒在我的身上和脸上,那该不会是它们的尿吧?
头有些发昏了,这一气不知走过了多远的距离,回头望时,但见路口那户农舍已成火柴盒般大小,而守着那个凉茶摊儿的小姑娘就更小了,如同一只蚂蚁。只那条长长的崎岖山道,还在阳光底下闪着刺目的光。
此刻的我,却不觉得有多热了,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不知何时干了,上面泛着斑斑的汗霜。头顶上的太阳也变得不那么晒人了,不光如此,身上居然一阵阵发冷,还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
听说过中暑的前兆,眼前的情况和中暑有着惊人的相似。如果真的是在这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中了暑,那就麻烦了。我站了下来,在热风中打量着周围。山道曲曲地通向上方,路两旁要么是密不透风的苞谷地,要么就是梯田,地里和田里的庄稼长势都很好。
寻了棵不大的树坐了下来,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不大工夫就迷糊了起来。是谁,从身边的路上走过,还在说着什么?睁开眼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疲乏却促使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沙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
谁这么调皮呢,把沙子一把把地抛了下来,就落在我的身旁。我努力睁开眼睛,并没有发现什么。却猛然起了这不正是不久前我看过的一本小人书中的情节么?书上说,是一只兔子撒沙子惊醒了一个行路人,让他离开了坐着的地方,从而避开了山上落下的滚石。
心里一惊,赶紧站了起来,重新走上了山路。眼前一阵阵发黑,差一点倒了下去,恶心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且更强烈了。我不敢再坐着打瞌睡了,硬着头皮朝上走。心想,也许吐出来了,吐出来就好受得多。但吐出的只有一些清水。环顾四周,仍是无人,身体疲惫到了极点,真想找个地方躺下去。难道今天我真地是在劫难逃了?
正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流水声传到耳朵里,我心头一喜,挣扎着顺着声音寻去,看到路下是一条山沟,那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有水就有生的希望。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下走,一直下到沟里,站进足有一米深的溪水中,捧起清澈的水就往脸上和头上浇。待感觉自己缓和下来后,又拉过放在溪流旁的行李,打来那个布包,从里面扯下一条给二姐带的冬菜,在溪水中洗净了,赶紧填进了嘴里,使劲地咀嚼。觉得渴了,又站定了,捧起从上面流下来的清水,一阵猛喝。冬菜的咸和特有香打退了恶心,再加上清澈的溪水的摄入,人变得舒服多了。我索性把衣服脱得只剩下条短裤,在一个较深的水潭中蹲了下去,让全身都浸在了清凉的水里,抓过那件满是汗霜的衣服,搓洗了起来,觉得洗净了,就摊在沟边的灌木上,人又回到了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到可以上路了,这才回到刚才下沟的地方。
走到山桠口的那个幺店子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夕阳把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山地里也有了农人劳作的身影。
在二姐那儿待的时间长了,已经了解了农村社员劳作的方式。早工出得早,天一亮就得要出去,一般要干两个小时左右;上午工收得晚,要从十点来钟一直干到下午两点左右,太阳已经很晒人了,才会收工;下午工就出得很晚了,一般要到傍晚了才会出工,但一直要干到地里看不见了为止。
说是幺店子,却并不算小,店面约有三十平左右。摆了六张桌子。这处在两个镇之间幺店子,是专门为了方便过往行人而开设的。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中午来吃饭的人多一些。此刻已是黄昏,店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行路的山民。和店主一起,都吃惊地看着我,那模样不用问就知道,他们是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了,一个人居然要了六碗稀饭来吃。
见我抬起了头来,那个约摸五十多岁的店主笑咪咪地问道:“娃儿,你是知青哈?才下乡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答,反问了一句。
“只有才下乡不久的知青才会拿粮票吃饭。下乡的时间长了,就和农民一样,拿米来调饭吃了。”
“哦,这样的呀。我说呢。”
“你这是要到下面的枸角镇吧。怎么饿成这个样子了?”
“下面就是枸角了哈,那就对了。我到了枸角还要走一阵呢,我是要到‘二教寺’去。一早就坐车,哪晓得坐错了……早上吃了点东西,都一天了……”
“‘二教寺’?二教寺是个大院子呀,听说那儿有个知青点,但都是些女娃儿呀?”
“是呀,我是去看我姐姐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店主看了我一眼,说道:“幸好今天枸角当场,我也才多煮些饭,要在平常,这阵已经关门了。”
我只是一笑。六碗稀饭只吃了四碗,余下两碗怎么也吃不下了,只得不好意思地对店主说:“这两碗能不能退了呀?”
店主爽快地说:“行,我退你钱和粮票。”
一顿饭的时间,就和店主熟悉了起来,像是一直都认识似的。又和他摆谈了一会儿,再次落实了下山的路,很好走,只有一条石板路,比上山时的路要宽了许多,走到头就是。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途中又差点中暑倒下,身上早就没有了力气,感觉到自己能把一大锅饭都吃得下去。强撑着走进幺店子,一看,还好,进门的桌子,正摆着一大盆绿豆稀饭,赶紧掏出钱和粮票,要了六碗稀饭,两盘泡咸菜,就在桌前坐了下来。前两碗稀饭简直就是直接灌下去的,只是在吃第三碗了才放慢了速度。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说是幺店子,却并不算小,店面约有三十平左右。摆了六张桌子。这处在两个镇之间幺店子,是专门为了方便过往行人而开设的。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中午来吃饭的人多一些。此刻已是黄昏,店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行路的山民。和店主一起,都吃惊地看着我,那模样不用问就知道,他们是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了,一个人居然要了六碗稀饭来吃。
见我抬起了头来,那个约摸五十多岁的店主笑咪咪地问道:“娃儿,你是知青哈?才下乡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答,反问了一句。
“只有才下乡不久的知青才会拿粮票吃饭。下乡的时间长了,就和农民一样,拿米来调饭吃了。”
“哦,这样的呀。我说呢。”
“你这是要到下面的枸角镇吧。怎么饿成这个样子了?”
“下面就是枸角了哈,那就对了。我到了枸角还要走一阵呢,我是要到‘二教寺’去。一早就坐车,哪晓得坐错了……早上吃了点东西,都一天了……”
“‘二教寺’?二教寺是个大院子呀,听说那儿有个知青点,但都是些女娃儿呀?”
“是呀,我是去看我姐姐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店主看了我一眼,说道:“幸好今天枸角当场,我也才多煮些饭,要在平常,这阵已经关门了。”
我只是一笑。六碗稀饭只吃了四碗,余下两碗怎么也吃不下了,只得不好意思地对店主说:“这两碗能不能退了呀?”
店主爽快地说:“行,我退你钱和粮票。”
一顿饭的时间,就和店主熟悉了起来,像是一直都认识似的。又和他摆谈了一会儿,再次落实了下山的路,很好走,只有一条石板路,比上山时的路要宽了许多,走到头就是。
到达枸角镇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这里我跟着二姐来过,二姐她们平时要买点什么都会要到这里来。虽然接下来还要走十来里山路,才能到达坐落在一个山顶上的二教寺,但山道却没有从悦来到枸角陡峭,这点路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在话下了。
天依然没有退凉,还是保持着白天的气温,风却大了起来,刮在身上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这种风被农人们称为火风。
月亮升起来了,虽然不是满月,但石板小道却呈现出了灰白的颜色,只管照着这色泽走下去就行了。
今天可真是我有生以来最为特别的一天。一大早就起身,满以为能在下午时分就到达,却阴差阳错多坐了四十多里路的车,让自己的行程一下子增加了一倍,再加上正午时分差一点儿就中了暑,一直走到了现在。
我是谁,我这是要到哪儿去?脑海里,这样的问题再一次涌了出来,与看不见的人物对着话。二姐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动着。这会儿,我就像是坐在她那间透风撒气的厨房中,正埋头煮着夜饭。那盏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的油灯映照出我二姐的影子。一个幼儿的身影也在眼前晃动着。这应该是我自己想像中的画面吧。
蓦地,天黑了下来,那是因为月亮钻进了厚实的云层中。一声令人毛骨俱竦的鸟鸣传了过来,尽管我知道那是猫头鹰的叫声,心依然狂跳不停。
朦胧中,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但却始终见不到二教寺的影子。二教寺是方圆百里都闻名的寺院。按说走了这么久,早就应该看到它那倾塌了的山门了。可我的眼前却是一遍漆黑。当身体差一点就撞上一棵大树时,猛地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走过好几回了。我明白,我是走迷糊了,遇上了山民说的那种“鬼打墙”。一种比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更大的恐惧涌了出来,心头狂跳不已。
“放松,放松,千万要沉住气!”我告诫着自己,索性站了下来,背靠着那棵大树,给自己一个依靠,这才来辨别着前路。
一阵犬吠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跟着传过来的,还有人对话的声音。我一下就清醒了,前方就是二教寺下面的那个大院,只要从这个大院边上绕过去,就能看到二教寺的山门了。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黑暗中,我走偏了,本该往右拐的地方,却顺势拐到了左边,就围着一个小山包不知转了多少圈儿。
我一拍脑门,把给二姐带的东西查看一下,终于走上了正道。怕惊了农人看家的土狗,小心地经过这个大院的上方,走到了前面,一抬头终于见到了二教寺那朦胧的影子,微光中,看得出那些建筑的别致。
“二教寺,我来了,二姐,我来了……”我在心里念叨着,眼泪喜极而出。
到达枸角镇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这里我跟着二姐来过,二姐她们平时要买点什么都会要到这里来。虽然接下来还要走十来里山路,才能到达坐落在一个山顶上的二教寺,但山道却没有从悦来到枸角陡峭,这点路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在话下了。
天依然没有退凉,还是保持着白天的气温,风却大了起来,刮在身上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这种风被农人们称为火风。
月亮升起来了,虽然不是满月,但石板小道却呈现出了灰白的颜色,只管照着这色泽走下去就行了。
今天可真是我有生以来最为特别的一天。一大早就起身,满以为能在下午时分就到达,却阴差阳错多坐了四十多里路的车,让自己的行程一下子增加了一倍,再加上正午时分差一点儿就中了暑,一直走到了现在。
我是谁,我这是要到哪儿去?脑海里,这样的问题再一次涌了出来,与看不见的人物对着话。二姐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动着。这会儿,我就像是坐在她那间透风撒气的厨房中,正埋头煮着夜饭。那盏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的油灯映照出我二姐的影子。一个幼儿的身影也在眼前晃动着。这应该是我自己想像中的画面吧。
蓦地,天黑了下来,那是因为月亮钻进了厚实的云层中。一声令人毛骨俱竦的鸟鸣传了过来,尽管我知道那是猫头鹰的叫声,心依然狂跳不停。
朦胧中,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但却始终见不到二教寺的影子。二教寺是方圆百里都闻名的寺院。按说走了这么久,早就应该看到它那倾塌了的山门了。可我的眼前却是一遍漆黑。当身体差一点就撞上一棵大树时,猛地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走过好几回了。我明白,我是走迷糊了,遇上了山民说的那种“鬼打墙”。一种比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更大的恐惧涌了出来,心头狂跳不已。
“放松,放松,千万要沉住气!”我告诫着自己,索性站了下来,背靠着那棵大树,给自己一个依靠,这才来辨别着前路。
一阵犬吠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跟着传过来的,还有人对话的声音。我一下就清醒了,前方就是二教寺下面的那个大院,只要从这个大院边上绕过去,就能看到二教寺的山门了。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黑暗中,我走偏了,本该往右拐的地方,却顺势拐到了左边,就围着一个小山包不知转了多少圈儿。
我一拍脑门,把给二姐带的东西查看一下,终于走上了正道。怕惊了农人看家的土狗,小心地经过这个大院的上方,走到了前面,一抬头终于见到了二教寺那朦胧的影子,微光中,看得出那些建筑的别致。
“二教寺,我来了,二姐,我来了……”我在心里念叨着,眼泪喜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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