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30【半坡散文】放歌∥发芽长藤的红苕_语文阅读

发芽长藤的红苕

今天忙了一天，回寝室洗漱毕，给二哥电话问了父亲的情况后，稍闲，但又挂着一工作上的事等情况回复。还不能休息，就拿着手机翻阅。位卑未忘天下，感叹着“9.11”后这二十周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翻着翻着，翻到了相片簿。居然，还有一张红苕（方言叫蕃苕、书名是蕃薯）发芽长藤的照片，这才想起这红苕已被收走了。忽然有点失落，忍不住想写点什么。

这红苕是一个学生去年送的，说是他母亲种的，我便放在我阔大（大约五十多平方，于通常只需一床的我确显阔大）的房间的厨房旁的墙下。东奔西走的，没吃完，后来想吃时又发了小芽，就任其放着，结果长成了藤。本想找个东西装上土移栽它，或摘下藤插种，终因我的懒惰没完成这个伟大的工程，直到被收走，甚憾。

人总是忙碌着，天天见到的不以为然，不见了才感遗憾。正如“9.11”不幸中的人，有多少带着遗憾离去？生命就是当下，不朽也是曾经的当下留下的不朽，况且哪有什么多的不朽？

植物也有生命，虽然不及“9.11”逝去的二千多人，但仍有生命。

小时候经常捉蜻蜓或整体或分尸后逗蚂蚁，看蚁军如何发现、报信、合作及蚁王指挥。对于一群笨蚂蚁有时会舀几大碗水惩罚它们，至今想来惭愧，于佛家而言罪过也。现居阔室，常有蚂蚁蚊子蟑螂偶有老鼠光顾，与其斗也其乐无穷。但也是有区分的：地上的蚂蚁不伤害，离地的驱离（或不慎拍死了，但只拍一下，或用于它们十二级的台风嘴吹走）；蚊子蟑螂是要消灭的，但离开视线就放过了，穷寇莫追；老鼠当用诱饵抓，贪吃被捉判刑活该，偷吃又未被捉就当高智犯罪，道一声佩服。故也杀生，但基本是秉着原则（虫不犯我……）处理的。但发芽长藤的红苕被收走，多半作垃圾处理了，生命消失了，这又秉持着什么原则呢？

唉，原则是之于有原则的原则。

70年代生在农村，吃红苕是常有的，虽然比起来我算少的一一因为哥哥姐姐的关爱。我对于红苕，生吃尚可，烧着吃也行，其他吃法我难下咽，近些年却倒过来了。我一直没弄明白，是红苕变了？还是我变了？或者都变了？

我种过几次红苕，包括育种、摘苗、插种，印象中都是大哥带我去的。大哥去世十七年多了。在修他墓地时，我与了一联，经二哥同意刻其上：白云千秋过，绿荫万古留。人生如白云，怎过怎留？

愿这渺小不言的发芽长藤的红苕，生前不被人重视没能吸收过土壤养分的红苕，被收走多半与垃圾同灭的红苕：千秋万古。

2021年9月11日夜深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放歌，70后，四川人。喜欢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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