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ther's读书笔记《杂食者的两难》(完)

今天作者的有机食品之旅从美国公认的食物质优价高的whole foods开始了，这家超市也是我每周会去选购食材的地方，等不及想要知道作者到底探索到了什么。让我们一起往下看。

在这里作者遇到了来自一生都住在在美丽地方的牧场饲养的沙朗牛排，在那里有着各种植物，高山牧草，以及浓密的白杨树，还有布满野蒿的草地绵延数千米。而这种有故事的牛排吸引了很多人不计较价格为一则好故事掏钱包。

人们对于工业化食物的担忧越深，市面上贩卖的有机食品便越多。

像是散养的素食母鸡蛋。远离不必要恐惧与压力的牛产的牛奶。阿拉斯加美洲原住民捕捉的野生鲑鱼。还有号称有机食物运动先驱的某农场的祖传番茄，每千克11美元。还有应有自己名字以永续方式放牧的自由散养的鸡。

而就在这争奇斗艳的故事中，作者发现有的牛奶标注“超高温杀菌”这个程序对消费者而言是有利的，因为可以延长食物的保存期限。

但接着作者又看到另一种标注“绝不进行超高温杀菌”这意味着更新鲜，加工程序更少，所以更有机。

而从这些讲故事的标签上，作者发现了有趣的文字游戏。

“舒适的环境中，有遮风挡雨的牛棚和舒适的休息区，空间充足，设备良好，和同类一起生活。”而另一家写到“来自全年都在绿色草地上嚼草的乳牛”

看完第二瓶牛奶的介绍，忽然间作者发现，第一家的说明文中没有草地这个词。

食物链下普通食品用价格传递信息，而有机食品让更多信息经由食物链在制造者与消费者之间传递。一张简短说明的有机认证标签，使消费者把信息回传给了农民：未喷洒有害农药的西红柿获得了顾客青睐，未注射生长激素的牛产的牛乳，更受较多母亲喜爱。

在政府未曾提供协助的情况下，农民与消费者通力合作，建立起价值110亿美元的产业，这是目前食品经济中成长最快的领域。

而“有机”这个标签就跟超市中其他的标签一样，是不完美的替代方式。他无法直接告诉我们某个有机食物是如何生产出来的，可以讲有机标签是对现实的妥协。生活在工业社会中的人，通常没有时间也没有意愿去追溯食品的来源，我门得仰赖认证者和标签撰写者，甚至运用我们许多的想象力，来描绘这些食物生产农场的真实样貌。但这枚标签本身也是工业化的人造物。

有机食品农场究竟是如何运作的？符合标签描述的部分又有多少？

在Whole foods超市的货品上方的墙上挂着许多当地有机农场主的彩色照片和他们的工作理念的文字，但如今这些农场只剩少数几家会把产品卖给WF，其他大多数农场的产品；已从货架上消失，只剩照片。

因为今年来，WF采取区域性配销系统，但这个系统无法支持小型农场。大型仓库为几十家连锁店统一进货，迫使他们只能和大型农场做生意。所以墙上的海报仍描述这当地家庭农场的图像及耕作理念，下方的商品却换成了来自加州有机种植的两大公司，这两家公司主宰了美国有机生鲜食品市场。由此有机食品正式进入了工业化程序。

作者期待在这个产值110亿美元的的工业内部，仍存有一些田园的东西，但事实并非如此。追溯WF的有些有机牛奶竟然来自饲养场，那里数千头的乳牛从未接触过草地。每天都被关在围栏中。住在寸草不生的饲养场上，吃着有机认证的谷物，一天三次拴在挤奶机上挤奶。而有机牛肉也是在有机饲养场里长大。

而作者从WF里购买的名为“乡村芳草”的有机电视餐（就是可微博的碗中有米，蔬菜，烤鸡胸肉加上可口的香料酱汁），却是由31种原料组成，来自于全美六七个州和世界两个国家的遥远农场，实验室及加工厂的高度工业化的有机产品。

此外，这些原料中还含有现代工业制造出来的神秘成分，例如高油酸红花油，大豆卵磷脂及“天然烤肉调味料”等等，其中有些化学添加剂还符合联邦有机法规。

而前面作者提到的有自己名字的有机肉鸡所居住的农场，更像是动物饲养场而不是农庄。两万只鸡住在鸡棚里，除了饲料是有机的以外，其他与工业化鸡没有两样。

而标签上保证的“自由放养”是鸡棚里一个可以通往一块窄小草地的小门。说这是自由放养有点儿夸大，因为为了避免鸡接触外面不干净的东西，只有它们长到5-6周大的时候，这道门才会打开，而再过两周，这鸡些就要宰杀了。

当有机农业发展得越成功，甚至找到突破点进驻超市与农业综合企业时，有机农业注定会走向工业化逻辑。

在有机食品经过漫长的道路后，1990年，联邦政府也开始对有机农业进行认证，国会于当年通过了“有机食品生产法案”，并指示一向蔑视有机农业的美国农业部，针对有机食品与农业建立一套全国统一的标准。

然而，定义有机一事，居然拖了10年，因为各方势力竞相争夺该词的控制权。开始农业部为了迎合农业综合企业，在1997年颁布了一项宽松的标准，转基因，放射线辐射杀菌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改纳入有机范围。有些人认为孟山都和ADM之类的大公司是幕后黑手。

因此有机农场主与消费者强烈反对，迫使农业部重新定义“有机”。

经过长时间的拉锯战，最终美国农业部规定乳牛必须“接触到草地“这一相当模糊的标准，而规定的效力后来也逐渐式微，因为另一项条款指出，动物生命中的某些特定阶段，可以不用接触到草地，那大型有机乳品公司，便自行决定这个阶段包括乳牛的泌乳期。所以看来这个草地规则就是制订了个寂寞。

作者来到加州，目前大部分工业化农产品生产于此和大部分有机产品都隶属于加州农业的分公司和品牌。

在这里作者看到一处运作良好的800公顷农田，竟然无法从轮作方式，农作物，设备，工作人员区分出传统农地和有机农地，实际上两者的确在此比邻而居。

有机农地选用较温和的替代品替代化学药剂和附近马场和养鸡场的粪便制成的堆肥。选用有机药剂来控制虫害。为了不喷洒化学除草剂，有机农田通过频繁翻土来对付杂草，但也因此破坏了耕地土壤，如同化学药剂一般，降低了土壤中的生物活性。

而有机农田为了土壤中的养分添加了智利硝酸盐，一种由童工开采于智利的含氮矿物。而那些杰出的有机农场主强烈反对使用这些替代物，因为如此以来代表了有机理念的堕落。

作者在工业化有机农场看到了美国农业史上最成功故事的主角免洗混合沙拉，这些叶子因为长成时间不同，所以各自种在数公顷大的田地里，通常只要30天便可采收。采收前会有戴着防晒头巾的外籍劳工巡视菜圃，徒手拔出野草。如果有割伤手指，会用农场专门埋有金属线的蓝色创可贴，一旦创可贴不慎掉落，混入蔬菜中，工厂质检员很容易跳出来，此外，在通过金属探测器时也可被检测出来。

农场会用掺了鱼乳化剂的水灌溉作物，甚至加入颗粒状鸡粪。冬天，田里种满豆科植物，以便增加土壤中的氮含量。为了防止草蜻蛉和蚜蝇这类昆虫，会种上一排香雪球吸引走他们。

这些蔬菜会送往加工厂进行分级，混合，清洗，干燥与包装。蔬菜在含有稀释消毒水的不锈钢流动沟槽中，每片叶子清洗三次。就这样新摘下的生菜在半小时内装入了由聚乙烯制成的袋子或盒子里，再注入可以保持新鲜惰气。成为随时能调味的混合沙拉。

而500克免洗沙拉可提供80卡路里热量，而栽种，冷藏，清洗，包装，然后运输一盒这样的有机生菜到东岸，至少需要消耗4600卡路里的化石燃料能量，等于每卡路里食物需消耗57卡路里的化石燃料能量。

作者接下来来到曾在WF遇到的那只拥有自己名字的鸡生活的鸡场，这里的鸡都是用最先进的工业方式培育出的一般考尼什杂交鸡，它能最高效率的将玉米转变成鸡胸肉，不过代价是它长得太快，7周后就进了烤箱，而且她的双脚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走路经常跌倒。

自动化的工厂中，只需10分钟，就能让一只活生生的鸡，从有羽毛的禽类变成一袋包装好的食物。

之后作者穿上白色的化学防护衣，来到鸡舍。十几排低矮的长棚子，两端有巨大的电风扇，由于这些鸡没有喂抗生素，又住在封闭的空间，一旦暴发禽流感，整座鸡舍的鸡有可能全数暴毙。空气中充满了氨水刺鼻的气味。

作者被告知，这些有机饲养的鸡相较与普通肉鸡算是好很多，每只鸡平均生活空间多出十几平方米。而且饲料没有添加生长激素和抗生素。所以可以多活几天。但这种环境中多活几天真的好吗？

而鸡舍旁有4.5米的草地，对应两万只鸡是一定不够大的。一直等到鸡5周大的时，通往草地的门才会打开，而这些鸡已经习惯了鸡舍，显然不会到外面去冒险，再到7周大时就会被宰杀了。这提供给有机鸡们的小草地就如典型美国前院草坪般，只是仪式般的空间。

可以讲有机食物工业界目前处于无法达到预期的状态。

作者用了一周的时间到真正的田园牧场客串农夫，跟着农场主干了所有的农活，也看到了依赖天然能源的牧场养殖是如何有序又毫无浪费和破坏。而且这样的方式是完全可以支撑整个美国的食物链，但是很不幸的是工业社会发展至今，市场压力压榨了他们生存的空间，可以讲社会在飞速的发展带给我们的文明和便易的同时也迫使我们放弃了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恩赐。我们回不去了。

而这整个变迁中，我们是否也有一份责任在其中。无论是有机食物，还有普通食物，亦或是天然牧场的食物，我们吃下多少？又浪费了多少。就连我本人在这点都做的很不好，每次看着要扔进垃圾桶的食物，我都非常自责忏悔，每次我都默默发誓我再也不浪费食物了，可是直到这一刻我都没有完全做到。或许这就是这样我们的食物中才出现了添加的防腐剂。

而对于一个小家庭，有时超市的食物分量真的你不得不买，但买了真的胃纳有限，所以食品加工者是否可以放弃销量，生产更多小包装的食物供我们选择。

对于一些专业人士，总是能用自己的说法成为食品届的风向标，30年前脂肪是坏东西起源于美国某个医生的举措，而后淀粉成了食品节的黑名单，也起源于满足某个专家的欲望。不得不说淀粉也成了80年代出生的我如今最怕的食物，每当我多吃一口白米白面，心里莫名的恐惧，坚信完了，我一定会得糖尿病，老年痴呆。我们如此恐慌，对饮食的焦虑成了全民症候群。

而地球上的我们怀着各自的欲望，消耗着能源。我找不出答案，应该怎么饮食，什么饮食是最好，最健康的。没有标准答案。但就我个人，因为信仰我坚持素食，不贪食，我也相信偶尔断食是健康的，我曾坚持过两年，觉得身体很舒服。可是这完全是适合我的方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健康自在的饮食法，不要过度依赖各种规则说法。你最了解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