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藏才旦专栏:童年趣事之?格萨尔的故事伴我成长

文/牛头部落汉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天早上阿妈在帐篷后面的煨桑台（类似于汉族同胞的神龛）上煨桑（拜神祈福）后，阿加（我的姥爷，北方的称呼，南方称呼为外公）会念很多护法神的经，最后还念诵一段格萨尔王的 “祭祀”经文，内容不多，就只有四行句子。大概是这样的：

ཀྱཻ། འདོད་དོན་ཀུན་འགྲུབ་དགྲ་ལྷ་མཐུ་བོ་ཆེ།། རིག་གསམ་པདྨའི་སྒྱུ་འཕྲུལ་སེང་ཆེན་རྒྱལ།། ནོར་བུ་དགྲ་འདུལ་བཀའ་སྡོད་ཕོ་ཉར་བཅས།། གསོལ་ལོ་མཆོད་དོ་བསམ་དོན་ལྷུན་འགྲུབ་མཛོད།། （汉语意思是，能满所愿战神大力士，三部莲师幻化大狮王，大宝降敌护法使者众，祈祷供养所愿任运成）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中我也潜移默化地学会了。

阿妈说阿加还会进行格萨尔说唱呢，唱格萨尔的曲子很不错，但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亲爱的阿加离我而去，永远地离开了自己挚爱的亲人。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印象了。阿妈妈果（我的姥姥，北方人的称呼，南方人称呼为外婆）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 虽然阿妈妈果不会说唱，但她会讲故事里发生的很多细节，总是讲得绘声绘色，每次不由自主听得入了神，让人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当然啦，我阿妈才是我们家最厉害的人，她不仅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也会表演说唱，她的嗓音很好，每次唱起歌来听着特别好听，不管是格萨尔王传还是其他民间歌谣，阿妈唱的曲调总是那么优美、那么动听，音调从低到高起伏很大，唱得荡气回肠，气势磅礴，她的歌声像百灵鸟一样宛转悠扬……她的歌声就是那传说中的“天籁之音”，她的声音已经把我给感染了，暖暖地流进心田，这在我童年生活里深深埋下了格萨尔及民族音乐的种子，令我心潮澎湃，许久之后才发现，原来这美妙绝伦的歌声发自于她的心里。阿妈，谢谢您！

一、 漫游在神话故事的世界里

小时候，在我不到六岁以前，我还不会读书，在晚上睡觉前阿妈用讲故事的方式给我讲《格萨尔王传》中的很多故事，比如 《英雄诞生》、《降魔》、《赛马称王》和《霍岭大战》下册的内容等等，我最喜欢听的是 《英雄诞生》 里面的觉如和土鼠群打架的那部分，还有晁同叔叔钻洞的部分，都非常有趣，印象非常深刻。正因为阿妈讲给我这么多的故事，后来对我学习格萨尔王故事、格萨尔说唱都有巨大的影响，再重新看这些故事书的时候，感觉特别轻松、特别投入，也特别认真详细。

阿妈还给我讲 《八大藏戏》、《米拉日巴传》，和其他小动物等非常多的故事，她讲故事的本领真的很厉害！她把故事讲得不仅仅是停留在“听”故事的一面，而且通过她自己的书面语言和肢体语言，还会把书上的故事比喻成一个有形象生动“活灵活现”的东西展现出来。

有一天阿妈给我介绍格萨尔王故事的同时还给我讲述了一个其他相关联的事情，她说：“在一个叫玉树的地方，有些村民特别信仰格萨尔王，比如村里人去世后不像跟我们一样请活佛或者阿卡师傅来念经、他们全村人会来到这家有丧事的家里聚集，大家围坐在一起，前面堆了一堆土，弄的高一点，平一点，然后围绕这个土堆，有些人念格萨尔的经书，其他的男女老少分别来说唱格萨尔的故事，一直念……念到土堆上有人或马的脚印，待脚印出现后，大家认为此时格萨尔王已经来了，把死者的灵魂已经送到西方极乐世界了，之后大家高高兴兴地处理尸体就可以了。有时候在土堆上会立马出现脚印，有时候需要好几天时间。” 这些故事神秘莫测，让我一直很好奇，非常崇拜格萨尔王， 同时也更喜欢格萨尔王了。

阿妈在我们家成了公认的最厉害的故事大王。阿爸的故事讲得也很好，但他平时不怎么喜欢讲，也许是因为阿爸工作很忙。印象中我记得他讲过的故事只有一个，其他的故事基本上就没什么印象了。

阿加也经常给我讲有关格萨尔的事情，不知道阿加在哪里听到的, 他说：“ 听说法王如意宝久美彭村大师说，目前格萨尔王在阿尼玛卿雪山顶一米以上的天空看着我们, 只是我们没看到而已，所以如今念他的经和给他煨桑，或说唱他的故事是有很大帮助的, 这样格萨尔王就会时刻保护我们” ，这句话对我的印象很深刻，从此格萨尔王这个人物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人物，他已经成为我的保护神之一，从此对他就更加顶礼膜拜了。

我的童年就是漫游在这神话故事般的世界里，让我特别地开心快乐。

二、 “ 曲尕”的乐趣

有一天中午，阿妈和阿妈妈果差不多已经做完这一天的家务劳动了，我们吃过午饭后，她们温了一壶甜美的奶茶准备休息一下，因为我们特别喜欢喝奶茶，阿妈忽然从木箱子里拿出一本格萨尔王传里的 《霍岭大战》下册来！

“尕果今天咱们做个“曲尕”， 看看谁有福气得到格萨尔王和将士们。” 我特别高兴，立马跑到她旁边去，准备接受自己的那“一份”（藏语叫ཆོས་སྐལ། 英语转写是“chos skal ” 这里“曲”是经书的意思，“尕”是份的意思，见者有份。）虽然格萨尔不是那种纯粹的佛经，但我们把格萨尔史诗当经书来同等看待。

游戏开始，我们轮流做曲尕，先是阿妈来做曲尕，她把书放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用手指头悄然塞到书里面，然后神乎其微地一晃，再将书一翻，哇！阿妈已经翻开的竟然是珠姆，上面也不用翻了，刚好翻开的那个也是珠姆词，阿妈高兴的样子当然很得意了，稳操胜券。接着我听到妈妈甜美的声音略显浑厚，传颂出格萨尔和大臣们征战沙场的壮烈气氛……阿妈非常出色地表演完成她的那份曲尕节目，我和阿妈妈果现场一阵猛烈鼓掌。

然后轮到阿妈妈果开始做曲尕了。她同样闭着眼睛，把书放到头上，嘴里悄悄念着一种祈祷语，认真地翻开一页，她的那一页上没有人物的歌词，所以只能翻到前一页上，好！这一页有内容，是（邻）国最老的国王茸察查干，阿妈妈果也很开心，因为国王茸察查干毕竟是正面人物嘛！能感觉得到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继续看着阿妈绘声绘色，有条不紊把她的那一段念念有词的游戏说给场上观众——我和阿妈妈果听。

第三个该轮到的是我了，我学着大人的样子，认真地把书也放到头上，闭上眼睛两手合十，中间夹着故事书，默默祈祷（默念）“格萨快来”，然后用手猛地一下翻开书，瞬间交到阿妈手里，让她帮我看看，我找到的是谁？当时有点紧张，我害怕自己会碰到霍尔阵营的人物。我想要的是格萨尔或丹玛，当时我不懂藏文，更不知道说唱，所以我们的活动从头到尾都是由阿妈来完成的。阿妈看了我翻开的那一页，那个上面什么都没有，阿妈说可以往前翻三页，如果这三页上还没有，就不能继续往前翻，这个时候要开始往后翻，翻到几页就几页，其它没有要求。翻完后我有点失望，凭什么她们一翻开书就有内容，而我的两次，前面的和三页上都是没有内容的，后面也是翻了好几页后才有内容，更不开心的是，我并没有得到邻国将士。她们两个笑着对我说：“你是一个霍尔国的巴太尔，哈哈哈哈”，此时的我很沮丧，一时竟无言以对，心里蓄谋着再来一次，找机会扳回败局。

其实这个游戏里面的人物不管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都是格萨尔史诗里的精彩内容，大家都非常喜欢，即使运气不好偶尔做反面人物，也没关系，大家也都是平常心对待，因为风水轮流转，没有任何人可以永久做“常胜将军”（英雄人物或者是正面人物），第二天或下一次有空的时候大家会继续重复着昨天的游戏。

三、 我与格萨尔和他的大臣一起玩

我九岁的那年，包括我家在内的牛头部落村的大部分牧民们从黑帐篷搬到所谓的“房子”里了，房子没有院子，共有三间，全村一样的建筑方式和一样的面积，政府统一规划的那种，其中两间是套房，作为生活用房，另一间作为库房。这个房子是政府修建的一种草原安居房项目，刚开始说每家每户要收取一万元的自筹资金，当时的一万元是相当多的，那得出售好多头牛，大概是五十多头牛的价值。很多人没交，但我阿爸从家里拿了一万块钱交上了说，后来听说我们这个村里没交的都最后没收钱，好像免了不收了。我心里特别难过，觉得特别不公平，那时候的一万元是啥概念。

我们刚搬到新房间的时候感觉比较小，与前面的黑帐篷空间相差无几，唯一的好处是比黑帐篷暖和，厨房和餐厅、客厅都是在同一间房子里。晚上睡觉是这样，把早上晾到外面晒太阳的一个小牛皮拿回来做垫子，因为晒了一天太阳，晚上拿过来还热乎乎的，躺在上面很舒服，然后自己白天穿的那件羊皮袄做被子，就这么简单。当时我们条件比较艰苦，小孩子们基本上是用牛皮垫子，大人们没有可用的垫子。春天没有草，下雪天多的情况下，部分小牛犊太弱小。无法抵抗饥饿与寒冷，因此有些人会不幸夭折，然后家人们就剥下它们的皮来做垫子，这样特别厚实，特别暖和。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收拾好自己的被窝，把垫子晒到外面的太阳下，然后穿上自己的羊皮袄，吃一碗糌粑，就赶着牛群去放牧，一路上顺便去找其他牛童一起来讲格萨尔王的故事！这就是我童年的开心生活。

有一次阿爸回来，拿了几幅图画，他拿来的图画中有一幅格萨尔王和大臣们的唐卡复制品，中间是格萨尔王的画像，左右和上下各呈现一个其他主要大臣，尤其是我最喜欢的大臣“嚓项旦玛” 在最前面，我特别开心。我和阿妈把唐卡弄到佛坑（神龛）上方的墙上，每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在酥油灯光的照射下，格萨尔和他的将士们我看得清清楚楚，好像他们都在那边微笑地看着我，陪伴着我、默默地保护着我，给我内心带来很多温暖，满满的安全感。有时候我做梦都是在跟格萨尔和大臣们一起奔跑，跟他们一起在玩耍。那些唐卡上的每一位英雄影像至今还留存在我的脑海里，非常清晰。

四、 废寝忘食读着格萨尔故事

格萨尔故事书里的图画以及唐卡复制品的图画，都形象生动地印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随着年龄的长大，我也接连不断地跟阿爸和阿加他们学习了不少藏文，后来我就可以自己看懂格萨尔故事书了。

记得有一年，我们刚从夏季草场搬到冬季草场里，水草丰富，牛群只需要放到有铁丝网的草场上，我不用专门看牛，下午直接过去把牛群赶回家就可以了。某一天阿妈忙着做家务，可我没事干，想看看格萨尔王的故事，但妈妈不答应，因为她很忙，根本就顾不上这些琐碎小事。她不给我看书，我自己又没办法取出来，很是着急，因为她把家里的那几本格萨尔故事书全部收藏到一块白色的布料里面，跟其他佛经一起藏到木头箱子里面取不了，没有她在我面前，就不会让我碰这些书，可能她害怕我不懂事会弄脏或损毁吧！其实阿妈不懂得，我一直特别爱书，对书特别小心，平时怎么都不会弄脏的，更不会弄坏，可能那时的她没这么细想吧！

然后像往常一样我跑到邻居加落爷爷家，加落爷爷在自己的床上转经筒，念着经文，华旦叔叔正在做点手工裁缝，好像是在给达日吉的裤子打补丁，普日则懒洋洋地躺在他阿爸身旁看他做裁缝。我想看格萨尔故事书，知道他们家有一本，就跑过来借书，我坐在普日的旁边，靠近普日耳边悄悄告诉他说：你们家的书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看完后就还回来。他马上给华旦叔叔说了，华旦叔叔想了一会儿，起来后去打开一个木头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本蓝色书皮的书，叫《陀岭大战》特别厚的，书皮是硬质的，看着质量是比较好的那种书。他说 ：“尕果，书可以让你看看，但别拿去外面，你就坐在加落爷爷旁边看”。我特别高兴地捧起这本书，一直津津有味地看到了下午，居然连午饭都忘记吃了。下午把书还给华旦叔叔后，我和普日一起接着看他们家的三国演义画报，当我看这些画报的时候脑海里即刻呈现出来的却是，格萨尔王和他的将士们打仗时的场景，书中不就是这样描述的吗？太神奇啦！

五、 我的民族音乐“老师”

平时我们在家里做“曲尕”的时候，最初经常是阿妈唱“格萨尔”给我们听，阿妈妈果觉得阿妈唱得最好，因为她懂很多尕藏智华的唱腔曲调，这个是我们安多地区夏河一带盛为流行的曲调，唱词清晰，听起来特别舒服。阿妈从小也教会了我唱歌，后来，我在收音机里慢慢听的次数多了，自己放牛的时候练的时间也长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唱得非常好，偶尔还自以为是地感觉自己已经超越阿妈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超过她，我的嗓音天生不如我阿妈，但我非常努力学说唱，勤学苦练，进步很快，导致阿妈妈果后面也就觉得我跟阿妈唱得差不多，长大之后突然明白，这只不过是长辈疼爱晚辈的一种表达方式。她说我唱得跟尕藏智华一模一样，我非常高兴。因为受到姥姥的夸奖，让我学尕藏智华的说唱更加着迷了。平时我除了跟阿妈学习，还有就是跟收音机学，我每天晚上按时听收音机里播出的格萨尔王的故事，还有民歌、弹唱等各种内容。可以说我童年学习格萨尔说唱方面有两个老师，一个是我阿妈，一个是收音机。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听说有了录音机，阿妈花二百七十元块钱给我买了一台新式录音机，我一下子兴奋得不得了，我又多了一位“老师”，除了可以录制我的歌曲，矫正我的曲调，还能听许多故事（磁带是那种独立的，相当于传统的书籍），比如八大藏戏、民歌、拉伊、弹唱等民族音乐方面的东西。当时的那些民族音乐不像现在的流行音乐庸俗乏味，而是非常有价值，有文化内涵，不论作词作曲都非常优秀，过了多少年，经久不衰，百听不厌，人们始终没有忘却，还在津津乐道地传唱着，令人缅怀的时代，我们听的不仅仅是旋律中的节奏，而是埋藏在记忆中的那种韵味更让人难以忘怀，毫不夸张地说时至今日，这些音乐已经成为了永恒的经典。

基于这样的时代氛围影响，我在收音机与后面的录音机里，重点模仿学唱尕藏智华说唱了，尕藏智华是我喜欢的《格萨尔》说唱艺人，每期在收音机里听好几个艺人的说唱播放时，我特别期待尕藏智华的说唱，只要有他出现的时候我都会抓住各种时机，很认真用心地去听，因为他的超强感染力能把其他人的演唱全部覆盖了，他发出的每一个音符犹如磁石般牢牢吸附在我心灵深处，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果洛有一位著名艺人叫格日尖参，他的说唱也非常好，是我喜欢听的。不过相比较尕藏智华清晰的夏河地方发音，我还是更喜欢尕藏智华。山区里放牧，成了我的天然舞台，每天我都会温习前一天学唱的片段，空旷的原野把我的声音传得好远、好远……普日和我放牛，我们会一起唱格萨尔王，随着悠扬的歌声我们一起在草原上飞奔，童年的快乐伴随着我们一起成长。这个时候我已经认识字了，通常会照着书去唱，而村民有些不识字的老人，会招呼我给他们讲解书上的唱词，我会用学来的尕藏智华唱腔完整无缺地表演出来，与此同时他们也会给我传唱一些民间口口相传的古老歌谣，使我的说唱艺术水平大大提高，一时之间几乎成了村子里小有名气的说唱家。

六、 格萨尔英雄形象永传承

格萨尔的故事和格萨尔的说唱，伴随着我快乐成长的童年生活，不论春夏秋冬，不论严寒酷暑，悠扬的歌声永远在我们头顶的上空轻轻吟唱，有时候简直形成了歌的山川、河流，歌的海洋；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唱、联唱、轮唱，使你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白天唱、晚上唱、大人唱、小孩唱、放牛唱、娱乐唱、嬉戏唱，尽情地唱……一直唱到了人们的心里。这种习俗成了我们不可或缺的日常生活，形式多样，喜闻乐见，总之音乐就是这样让我们回味无穷。让我们发现美好，感悟生命。

就说曲尕吧，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游戏，而是一种智慧的传承！如果没有这种方法，格萨尔王传也许就得不到这么好的传承！因为格萨尔故事的内容篇幅大，里面的人物众多，故事情节非常错综复杂，从头到尾讲起来比较麻烦。 通过这种游戏的方式得以传承下来，比较方便，而且通俗易懂。要不然格萨尔故事早就失传了，根本就发展不到今天。单纯地去讲一本格萨尔故事书，大概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如果这样，没人会去坚持，也没人愿意去天天唱，但我们聪明的祖先用这种游戏方法，天天来讲一段故事，讲一些片段内容，来锻炼自己的记忆，形成一种记忆文化，慢慢汇集成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这些文化不是属于某一种特殊的人，或者个别人群，格萨尔是属于我们大家共同的，人人都可以讲，人人都可以说唱，人人都可以传颂。

所以在我的老家，人人都这么觉得，格萨是大家的，是整个世界的，是全人类的，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财富，他更是一种精神力量。

格萨尔王是一位平凡的藏族英雄，深受藏族人民喜爱的民族英雄。我们说世界上有很多史诗，希腊的伊利亚特、印度的罗摩耶那，都只是停留在书本上，没有人再继续传唱。而我们的格萨尔史诗，在以多种形式不停地传承，而且今天这故事还在不断地增加他的内容，还在往他身上增加各种各样的英雄事迹。就如同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不断长出新的嫩叶，不断壮大，肌体健康，生机勃发。

格萨尔王的故事、格萨尔说唱，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树立起了伟大的英雄形象，格萨尔戎马一生，英勇善战、除暴安良，统一部落的光辉形象，深深地影响着我，感染着我，激励着我，犹如一颗优良的种子播撒在我心间，从小到大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勇敢、懂得了是非曲直、懂得了人间善恶、懂得了悲悯、懂得了真善美、也懂得了无私奉献，懂得了精忠报国。随着时代的发展，我身心的不断成长与进步，在我心灵的沃土中格萨尔英雄的种子也在不断生长、不断壮大，格萨尔事业的传承成了我一生不懈的追求，我要给他不断培植沃土，培育新芽，不断生根发芽，让古老的格萨尔文化源远流长，生生不息，薪火相传。故事还在讲述着，格萨尔英雄还在传唱着，直到永远！永远！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中华五千年孕育了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文化，就在我们手中，让我们共同传承！一起发扬光大！与祖国同在！与时代共鸣！

2021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