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岛掠影:从亚平宁到伊比利亚 上篇

发布于 2021-11-29 19:09 ,所属分类:知识学习综合资讯


雾锁两江,心困一隅。年来疫情时有反复,唯靠反复咀嚼往昔记忆,从中觅得旧日“诗与远方”的漫游乐趣,方能稍许慰藉似水流年。


在回忆中曾有两段旅途,有十分巧合的“命运安排”:2015年7月28日,结束三十六天从重庆到鹿特丹一万三千公里的自驾以及四天徳国自由行,从慕尼黑飞返上海;一年后的同一天,2016年7月28日,则从山城重庆经北京飞抵罗马。


前一段游历已有补述( 有兴趣拨冗一阅的朋友可参看:时光在路上 │ “渝新欧”自驾行琐忆(上);后一段两个半岛之行的诸多琐忆,未及钩沉。走马观花式的所见所闻,本是敝帚自珍,并无太多非说不可的分享价值;但于个人而言,琐碎亦是生活,一点絮叨,权当作这个冬日温酒煮茶的佐伴。




从南来北往,切换为东风西渐。近二十个小时,自山城重庆经北京来到了罗马。晨起时分,入眼已是亚平宁山麓、台伯河两岸。


初临罗马城,感受地中海文明的巅峰——罗马帝国的余晖,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十三世纪下叶,出身于威尼斯商人家庭的马可·波罗历时四年去往元大都。现在,我们来到他的故乡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时代进步不可同日而语。

马可·波罗和他的《马可·波罗游记》尽管家喻户晓,然而,“马可·波罗是否到过中国”,却是国际研究界颇存争议的问题。

大英图书馆中文部前负责人,现已八十多岁的英国学者Frances Wood(吴芳思)博士,曾于1995年写作并出版了《马可·波罗到过中国吗?》一书,是“怀疑论者”的代表。据她研究,“马可·波罗”并非指具体的某个人,而是当时往来于东西方交通的一群人;《马可·波罗游记》也是这些先行者关于中国记录的集合,伪托于“马可·波罗”这个名字所记述的见闻。

无论“马可·波罗”是否到过中国,这个名字确然是东西方交流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凡在中国从事法律工作的同志,初来罗马,一般会想起罗马法以及《法学阶梯》和《学说汇纂》,这也是值得学习借鉴的东西。罗马法的基础——“一切公法和私法的渊源”——《十二铜表法》,是古罗马第一部成文法典,可惜毁于公元前390年高卢人入侵。彼时在罗马人的眼中,高卢人、日耳曼人、盎格鲁撒克逊人和维京人,都是北方蛮族;而在同时代的汉帝国眼中,匈奴鲜卑柔然亦是如此,今时却已大不同于往昔矣。



穿行在罗马帝国时代的遗址中,石墙斑驳犹存,兴亡盛衰却已成过往烟云。中国有《过秦论》,不知道此地是否有类似之文?


从台伯河沿岸到著名的“许愿池”——今年G20峰会,各国领导人也曾在这里投币“许愿”——零乱无序的街景,罗马帝国的竞技场、公共澡堂遗址,梵蒂冈全景,虽是浮光掠影,仍然印象深刻。


罗马帝国贡献给欧洲文明的,除了自希腊罗马一脉相承的文化基因,还有宗教信仰的统一和延续。


穿透中世纪暗沉迷雾的历史曙光——文艺复兴,同样肇始于此。日本作家盐野七生在《文艺复兴是什么》一书中写道:“继承了‘城市共同体’的独立自主精神,并在漫长的岁月里始终坚持这一精神。于是,文艺复兴之花首先在佛罗伦萨盛开,接着在威尼斯继续盛开。”遗憾的是,时间仓促,此行未能有机会一览这两座伟大的城市。

晚餐后,信步漫游罗马旧城中心。地中海的习习凉风,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直把罗马当帝京。






告别罗马,乘坐意大利“和谐号”,经佛罗伦萨、博洛尼亚,来到时尚之都米兰。

米兰是意大利第二大城市、历史文化名城和工业重镇,也是世界时尚艺术中心——世界上半数奢侈品牌诞生于此。比奢侈品牌诞生地更具传播力的名片无疑是足球。提到米兰,国人最容易想到的应该是国际米兰、AC米兰足球俱乐部。

置身米兰,可以时刻切换于古典与现代两种风格之间。


传统的市政厅前有达·芬奇与四个学生的雕像。穿过古老的十字商场,来到世界第二大教堂米兰大教堂。这是一座历时五个世纪完工的典型哥特式建筑——1386年开工建造,1500年完成拱顶,1897年完工。拿破仑曾在这里举行过加冕仪式。


足球俱乐部当然不能错过。参观了AC米兰俱乐部及专业的圣西罗球场。从古老的教堂和城堡,切换到现代足球运动的专业场所,两种视觉及气场的冲击,使我想起故乡重庆的枇杷山公园(博物馆)与大田湾体育场。


流连于米兰的大街小巷,不禁感叹这里也曾是墨索里尼起家之处。这位法西斯主义者通过发起“向罗马进军”运动,在当年竟然轻易地取得了政权。我们从罗马而至米兰,路线恰恰与之相反。


米兰中央车站是欧洲最大的火车站——全欧洲的火车站只有米兰车站可以被简称为“中央车站”——车站建筑本身也是建筑史上的代表性建筑之一,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钢制结构拱顶。我们将从这里前往机场——下一站,里斯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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