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剪花染色,
我愿,剪字为诗。
只为
留下,人生的喜怒哀乐
----梅江晴月
作者:梅江晴月,本名倪慧娟,曾用笔名忆馨,浙江兰溪人,现居北京,个人原创gongzhong号:微晴晓月(weiqingxiaoyue)。工科硕士,文理兼修,业余爱好写作,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星星诗刊》等报纸杂志发表三十多万字,其中《六个馒头》收录于北京课改版小学语文教材。出版有散文集《时光深处,岁月向暖》《把每一天过成喜欢的模样》。
诵读:明月清风(gongzhong号:明月清风的小屋),朗诵爱好者,喜欢用声音体味和感悟,朴实自然,情真意切。
家书依然抵万金
作者:梅江晴月诵读:明月清风
上大学的时候思乡心切,经常给家里写信,写满了大学生活的点滴。灯下,父亲摊开我的书信,很认真地轻声念出来,母亲便会放下手中的针线话,听父亲用方言解释一遍。 母亲从小就没有念过书,是个标准的文盲。父亲也就读到小学四年级,再加上年龄大了,大部分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每次给家里写信,我总是用最简单朴实的文字来表达,只为了父亲能看懂。
父亲的回信通常很短,错别字也很多,信纸也从不固定,总是随便从哪个角落撕下一张空白纸便给我写回信。一眼看到歪歪扭扭的字体就知道是父亲的来信。信纸或信封有时还能看见黄色的油渍。我家通常没有胶水也没有浆糊,封信封的时候母亲很小心地从熬出来的稀饭中挑几个糊状的米粒,又小心翼翼地封上信封,不少时候我还能看见米粒的痕迹。 习惯了经常地一个人辗转于从家到西安这段两千公里的路途,对于我没有同伴单独坐火车父母总是放心不下。每次,从家返回学校的时候父母亲总是再三叮嘱我到学校以后要给家里及时写信,好让他们放下悬着的心。几乎在我离家三天以后父亲每天都会去一趟收信的小店,期待着女儿平安的消息。假期在家的时候,拉开抽屉便能看见整整齐齐的一撂书信,包括我的和哥哥的。父母把儿女的信收藏地很好,他们想要收藏的何止是儿女的笔迹啊,更多的是收藏了儿女们的青春痕迹和那份牵挂的心情。 大概是在学校呆习惯了,给家里的信也越来越少。随着通信的发达,农村也有很多人家里装了电话,因为伯父家也装上了电话,于是我给家里写的信就更加的少了。 上了研究生以后,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我的日子被电话和电脑塞的满满的。研一暑假,等农忙结束以后就匆忙回到学校,那几天除了课题的忙碌也经常地和网友天南地北地聊天,常常是早晨从宿舍出来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宿舍。因为家里始终没有装上电话,因此我并没有及时给父母捎去我已经平安抵达的消息。
大概在我在学校呆了四五天之后,同学说家里有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已经回到了学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内心百感交集,很为自己的整天沉迷于网络的所谓忙碌而羞愧万分,于是赶紧提笔写了一封信,告诉牵挂着远方的女儿的父母我在学校平安而快乐。 想到父亲不会说普通话,要有多少勇气才敢拨打我的电话号码啊,我那善良老实的父亲,又是有着怎样的勇气说出能让他人听懂的蹩脚的普通话啊,而这都是女儿没能及时向你们报平安的过错,我已经无语哽咽。 再后来,由于习惯了电脑操作,干脆就用电脑打字来代替手写。父母从来没说什么。偶然地一次机会,看到报纸上有一则新闻,一对老夫妇收到女儿电脑打印的家书后很是生气,对女儿说如果再用这种冰冷的铅字写信就不是他们的女儿。看到这则新闻以后,我才开始深刻地了解父母亲的牵挂,那是那些冰冷的铅字所无法替代的。 和一个朋友聊起家书,他告诉我曾经给家里写过长达十三页的信,而今却也不再写了。好像做儿女的都是这样,在刚刚离开家的时候对家的思念很长很长,日子久了有了朋友生活充实了乡愁就渐渐地淡去了,而我们的父母依然带着牵系着儿女的心情每日每夜的盼望着。 风从故乡来,向往着家乡清晨袅袅升起的炊烟,有一封书信正从我的思念里启航,遥远的故乡我那勤劳善良的父母将把它收藏。推荐:晴月第一本书《浅唱》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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