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东中神灵孙士虎给天大面子

文／肖炎方

家长感谢

陈广平，岑河小学原校长，后调江陵县体育局长。近几年，连续多次说谢，说请我喝酒。昨晚，周万年，王晖夫妇，我们才终于举杯。

云从雾起，雾从何来？我人生有感谢不完的人。就这一件事而言，我首先要谢东方红中学孙哥孙士虎啊。虽然已在《荆州教育人》为他立传《孙哥士虎》，我仍要为此事再文。因为此事是我人生给别人帮忙过的极少之一。

宗云国送我烟酒，我坐的士几十元，专门从沙市赶去老南门外退还给他；虽然还是帮了。还有别人电话找，多次问我住哪里；我说，你不消找我的，我“日倒瞎”（荆州方言：水货，差得很），搞不好。还有我学生肖生华找我，我确实搞不好；但他自己居然搞好了……

信任压力

1993年10月我进东中。初一新生，全年级两个好班，孙哥年级主任带6班语文，我带8班语文。成绩差不多，但8班官家子弟特多，几乎都是地委行署大院的，专员孙子13个；什么地县级，科局级，睁眼就是，个个都马虎不得，都深不得，浅不得，得罪不得。这个班可是学校的窗口形象，人事生命线，财源生命线！高兴了，他们什么都拨款，什么都给方便。他们其中随便一位都比我们校长要狠。

人类的交际法则是: “行大压客，客大压行。”老板大了，你去要守规矩，不敢横；客人大了，老板不敢怠慢，要恭敬侍候。我初来乍到，没打下码头，没站稳脚跟，校长和年级主任竟将这副重担放到我肩上，我当时是顶着石磨跳舞，举步维艰，苦不堪言。可这是待遇呀，级别呀，荣耀啊。多少人削尖脑袋，绞尽脑汁，争还争不到哩，我格外珍惜。

易子而教

这且不说。孙哥教6班，他自己的姑娘不放他自己班，偏偏放在我们8班，这是更大的信任，也是更大的压力。

家长都极聪明，看风，跟向，就看老师的孩子进哪班，哪班就好。孙哥这举措，实际上是把8班做了“风向标”。

他夫妻都是湖北大学本科毕业，非常优秀的老师。他老婆吴炳霞只在东中1年，就被上调地区教委团委书记，高教科长，是我所结识中非常出色的知识女性；本书本该为她单列篇章，无奈，只有委屈她，在这里成为家属，顺便带过。他们没因我接张广文龚腊珍手，就把姑娘调走，肯定也有吴炳霞的意思。他们是深谙教育的，古人即有“异子而教”。让别人去教，没有偏见，没有溺爱，没有家庭思维套式。让她跟别人去学，去众采百家之长，采过很多花，才能酿出蜜来。

这是怎样的信任啊！又是怎样的压力呀！

给天大面子

这个班太有诱惑力，初二升初三时，剔出了几个差一点点的，从别班拔出优生来壮大，来强强联合，优之更优。趁此机会，便有人钻天拱地，往里面钻。你想想，城里人为孩子教育，可要搬出很大很大的人物来压死你。

我岑河老乡陈广平，就跟着插班大军涌来了，挤来了。我没法，只得厚着脸皮跟孙哥说。孙哥鼻子眼睛快要绉到一堆，显出非常非常为难的神情: “这，这这……”我一向心软，见别人为难，就马上收场。我想也是，政，语，数，外，物，化，各科老师都像我一样，各带一个，那还得了？校长书记再下命令写条子，又是几个，那还优个屁！我已专门作文称赞《齐家辉硬拒上司》。

可上了几堂课后，孙哥主动对我说，很平静: “肖老师，还是叫你那个孩子来吧。”我说，为难就算了吧。他神情已比刚才要轻松些，至少，他可以说出整句连贯的话来: “我可以挡住所有人，但我挡不住我孩子的老师。你对我们孙瑾这样细心，这样负责，什么都不图，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的话，我的良心里过不去。”

由于机会难得，陈广平这孩子陈贝贝，争气，成绩上升200多分，考江中，又考了好大学。写到这里，我该再叫一声“孙哥”了！我是新来的，该他管，还要样样求他；他要王桃芳安置我，我当专门作文《王桃芳安置我东中第一餐》；但他没那样居高临下，睥睨一切，而是把人当人看，逢年过节和吴炳霞一起来给我拜年，送礼，请我们喝酒，还给了我这天大脸面。

师生助我

由于孙哥严格把关，又由于孙哥的人性化管理，东中那一届比以往任何一届都风光，几乎飚到了东中历史的峰巅。中考时，遥遥领先，我专门在《荆州日报》发文：《哇----状元榜眼同出一班》。荆中路上，荆州市财政局大楼上，垂挂巨幅标语：热烈祝贺邓晗荣获荆州市中考状元！东方红，东方红，红遍了荆州的整个天空，令人惊叹，令人陶醉。

他姑娘孙瑾在我班上，作文蒸蒸日上，发表多篇，出席在朝鲜举行的世界青少年大会。当时吴炳霞在市教委，赞助信封，邮票，向全国各地寄，全班1年在全国20多个省市，40多种报刊，发表百篇。吴炳霞还准备为孙瑾出版个人作文专辑哩。

后来，孙哥和他姑娘一起同时升到了荆州中学。再后来，他评了特级，达到他个人人生顶峰。有时回东中会朋友，就像回娘家，东中个个都“孙哥” “孙哥”亲切地叫。

向神灵致敬

昨天，陈广平请喝酒。我本已讲过这事，但我当着周万年，王晖夫妇，又讲了一遍。他们敬我酒，我在心里说：孙哥，我敬你！是你给了我天大面子，给我擦脂抹粉，我脸上才有丁点儿光亮。

多年前，吴炳霞就大气而又甜蜜地说，她姑娘在广西山里有几套别墅，请我去那住，玩。我说，非常感谢！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灵。”如果我没认真做，如果我没见成效，“天”高兴吗？“神灵”会给我脸面吗？

现在，肖炎方在荆州向你们致敬！向神灵致敬！

【作者简介】肖炎方:湖北省荆州市东方红中学退休教师，省作协会员，沙市区意见领袖。入列<<中国当代教育名人辞典>><<中学名师辞典>>。现被儒家经济文化网标榜为主页名人、专栏作家、中国网络媒体著名时事政治评论家。在人民网、儒经网、荆楚网、红网和几十种报刊发表散文、随笔、评论几千篇。《再评杨修之死》人教社当期印为要目外文目录，发行百多个国家。发表中篇小说<<七处架火八处烧>>等。批评全国、湖北、安徽高考作文命题，被列为高中语文篇目索引。多篇被收入国家文库、中国知网、中国图书网、人和网、人人文库网、中华活页文选等。参编<<高考作文戏剧性表达例说>>等几十种。著有<<荆楚风情往事>>等。<<三八之力可能不止半边天>>阅读量784万，<<问责新机制让庸官混不下去>>达5千万，<<润物无声的五毛钱仪式感>>超5.5亿。<<两会有啥事栏目命名须改正>>改正了央视一个两会专栏。在人民网向全国首倡<<现代化旁请暂缓留盲道>>。<<乡音还能活多久>><<上海高考作文:理性对待事物发展的任性>>等多篇被人民网精荐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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