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喜:唢呐声声(散文)

唢呐声声

文/张德喜

深秋的晨曦真美！東方的朝阳露出了笑脸，霞光满天，说不清四周的树丛叶子是朝霞染的，还是本来就已经色彩斑斓！微风拂面，格外让人清凉醒脑。

我和老伴牵手绕着体育场塑胶跑道散步。旁边的许多女同志在跳广场舞，路边音箱里传来欢快的民乐声，伴着轻盈的舞步，那场面更美！

想不起来那乐曲的名了，但那清亮的唢呐声让我陶醉，让我兴奋，打开了我的记忆闸门……

七零年下半年，团里业余演出队随部队移防到海西，我们住在巴音河大桥南边、加工连东面的暂舍房子里。排练是每天的主要业务。有一个节目叫《海岛飼养员》，那是唢呐独奏曲，由诸暨战友趙祖华演奏。乐曲的华彩段落有蝉鸣、猪叫声、鸭子叫声、公鸡报晓声……我想，乐曲大概是参考了《百鸟朝凤》吧。说实话，那时我们的乐队水平可以想象得出，实在不敢恭维。我们为趙祖华的唢呐独奏伴奏，其实就是大齐奏，不过就是音量时大时小而已，根本就没有配器一说，不存在和声处理，音色也不讲究……甚至节奏有时都脱板了。但没关系，战士们看的是祖华战友风趣、令人亲切的演奏表情，听的是醉人的唢呐声，伴奏差点也就无所谓了。祖华战友的精彩演奏，常常搏得观众笑声不断、掌声如潮，获得意想不到的演出效果。祖华战友演奏唢呐有个诀窍，用鼓腮的气流作为换气的过渡，使得吹奏唢呐时换气无痕迹。这是多数演奏员在吹奏时都是困难的。记得后来我在基地演出队工作时，也曾有管乐节目，但演奏的水平比起祖华战友，还是差了一些，心里想，要是祖华战友来演奏，不知道要返几次场呢。

祖华战友的演奏技巧，不是天生的，是他勤学苦练的结晶。早晨在河边、树林里练，傍晚在远离军营的空旷沙砾地练。（因为唢呐音频高，容易吵人）舞台上演奏的唢呐声是动听的，但练功时的唢呐却经常出现刺耳的声音，就不那么好听了。尤其是节奏快的单吐音，想演奏得清晰、跳跃、欢快，需要口腔气流、舌尖和手指的灵活配合，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活。祖华战友的练功，确实达到了刻苦的程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真的是“宝剑鋒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时光荏苒，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前些年，听其他战友们介绍，趙祖华回到地方后，紧随时代发展，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勇当弄潮儿，商海搏击，注重信誉，前二年又在全省评比中，荣获省政府颁发的“用户信得过”的荣誉证书。趙祖华战友用实际行动，在社会发展的协奏曲中，又一次吹响美妙动听的个人音符。

看着眼前的场景，当年祖华战友的唢呐声，似乎又迴响在脑子里，让我兴奋不已。现在，我想祖华战友上了年纪，不会再吹奏唢呐了吧？可我还真想听那无法忘却的唢呐独奏曲——《海岛飼养员》。

【作者简介】

张德喜.安徽人，退休后爱好文字写作，闲暇时间学习写诗、填词。主要自娱自乐，有时也与战友、同学分享，偶尔向网络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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