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酒馆
发布于 2021-11-12 10:38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伙计,二两酒。”男子站在酒馆门口。
“好嘞!”
(1)
冬天的街角落寞寂静,时不时有一两个人出现在酒馆门口打上几两酒便匆匆离开,不像初夏和春天街角满是人群。有下棋的老头们,有赶集的妇人,有孩子嚷嚷着让自己的爷爷奶奶买糖葫芦。声音嘈杂,人潮汹涌。
这家酒馆在这个胡同里开了很多年了,自打我记事起就坐落在这。小时候家里来了客人父亲经常叫我跑去酒馆打上几两酒招待客人。父亲说这家的酒喝起来有一种醇香味,有一种家乡的味道,起初我不懂家乡的味道是什么,于是我经常在父亲送走客人后偷偷泯上一小口“家乡的味道”
第一次喝酒是因为好奇,觉得大人们每次坐在一起都要喝它,好像在这种逢年过节或者家人团聚是少不了它的,所以我一直就在想它一定特别好喝。于是再一次父亲送客人离开时我便偷偷泯了一口。
心想:“好辣,真难喝。”大人们为什么这么爱喝它呢?
父亲送走了客人进来后看到我小脸红扑扑的,笑道“偷喝酒了。”
“没有。”我赶忙辩解。
“你看你那火红的脸蛋。”父亲过来掐着我的脸蛋。
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脸颊火热,胸口有一团火一样烧了起来。“我就泯了一口。”于是我便说道。
父亲笑笑,“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喝醉了难受。”
我不耐烦的答道“知道了。”
(2)
上小学那会特别爱看电视剧,尤其是《水浒传》,看到电视里的108个好汉喝酒如同喝水,大碗大碗的往下去灌,于是我就想他们不辣吗?
后来我才知道古时候的酒的酒精度还不如现在的啤酒相当于果酒所以他们喝的酒如同我们吃甜胚子,甜中有一种感觉不到的辣。我就想把我放到古代也可以大碗大碗的喝酒,父亲说“他们要是在现代喝上一大碗这白酒一定立马到地。”
喝酒壮胆所以武松喝了18碗后敢打老虎,父亲说喝酒还可以暖身子,在寒冬腊月喝上一口酒立马让你浑身暖和起来。但是小孩就是不能喝酒。
上了初中后同学们都喝起了啤酒,我觉得啤酒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喝感没有醇香味而且喝起来涨肚子。老酒馆从来不买啤酒,只有粮食酒,青稞酒。
酒是粮食精,但是喝酒又误事,所以我就想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在朋友和家人团聚时没酒好想就少点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酒文化渗透到政治、经济、文学、艺术、影视等各个领域。西方的酒文化是一种生活艺术、生活品质和生活赞礼,为生活艺术、生活品质而干杯。中国的酒是一种分享,再好的酒也要与亲朋好友分享,而且分享时要干杯。干杯不是目的,是为了分享和表达。中国酒文化的核心就是分享和表达。中国人的社会生活方式也离不开酒。相聚是为了分享,举杯是为了表达。”
(3)
我不再困惑这种种的问题,后来一次家里来客人父亲叫我去老酒馆打酒,老板是个老人,面相和蔼,我每去老人都说“醉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我打完酒以后并不会急着离开,我会在老酒馆停留一刻钟左右,因为在老酒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喝酒的人都非常注重礼节,什么敬酒要顺时针敬,碰杯时自己酒杯要低于别人的酒杯,给别人斟酒不易太满也不易太少要斟八分满。
后来,一来二去老爷子便认识了我,常常给我说酒,说我们古人的喝酒历史,鸿门宴便是他给我说的第一个关于酒的故事,每次听起老爷子讲故事都会忘了时间,有一次因为这,父亲等不到我打来的酒便亲自找了过来,父亲拿走酒后我继续听老爷子讲故事。
后来长大了,学习负担越来越重,便不怎么去老酒馆了,只有过节放假会去老酒馆打二两酒给父亲顺便看看老爷子,老爷子经常醉醺醺的靠着老酒馆的门栏站着晒太阳时不时招呼客人,更多是店里的伙计招呼客人自己晒太阳,我每次去他都会和我小时候一样讲故事给我听,有时候故事重复了他还是讲的津津有味,我也从来没有过不赖烦认认真真的听着。
几年后我离开了家乡,看到街角的老酒馆总会停下脚步,不管喝还是不喝都会进去打二两酒,在回家的时候带给父亲,父亲总是说没有家乡的味道没有那种醇香味。
但是我却再也买不到家乡的味道了,父亲再也喝不到那种醇香味了。
作者简介
杨浩:在校学生,笔名白杨年华,曾获得“语文报杯”省级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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