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杨秋梅?:大自然的礼物

杨秋梅

刚刚立冬，一场初雪悄然而至，驱散了连续几天的阴霾，空气变得清新湿润。雪后天晴，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街头的树叶显得格外绚烂多彩。

我招呼小外孙女：“看，外面的树叶多漂亮，咱们去捡树叶，回来做树叶画吧。”

牵着孩子柔软的小手，来到家门口的公园。

公园面积不大，树木环抱的广场被人们划分成几个区域：这边在跳舞，那边在唱歌，一片空地上，七、八个孩子在骑车、轮滑，场子边的路椅上，几个老年人边晒太阳边唠家常。刚满四岁的外孙女活泼可爱，她先跑到跳舞的场子边，随着音乐的节奏扭了一阵儿，又被孩子们吸引，看哥哥姐姐们飞车表演。邻居老刘牵着一只穿着小马甲的泰迪小狗从旁边走过，她大喊着小狗的名字：“可乐！快过来，和我一起玩！”撒腿就去追。

外孙女跑够了，我们领着她来到小树林。高大的柳树枝条摇曳，苍劲的松树傲然挺立，梧桐树叶变得金黄，有的还镶上了褐色的边，柿子树、山楂树枝头残留的树叶，已经变得红彤彤的，最好看的还是那金黄的银杏叶，好像一把把小巧玲珑的鎏金小扇子，又像小姑娘跳舞的小裙，迎风摇摆。树下的绿地上，厚厚的落叶五彩缤纷，好像铺了一块彩色地毯。几只长尾巴的大喜鹊，挺着肥嘟嘟的肚子，伸长脖子在落叶上大摇大摆地踱来踱去，一会儿又飞上枝头，冲着人们发出“嘎嘎”的叫声。

我们捡起一张张落叶，教小外孙女认识颜色和形状：这红红的、五角形的是枫树的叶子；这圆圆的、紫红的是黄栌叶子；梧桐树叶好像人的手掌；樱花树的叶子好像一条彩色的小鱼……小外孙女睁着毛茸茸的大眼睛，小嘴巴问个不停：“姥姥，为什么树叶会落下来呀？”“为什么秋天树叶就变黄了？”“为什么树叶的颜色不一样？”“为什么……”四岁的孩子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龄，每天都有无数个为什么。

初冬暖暖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林间的小路，洒在外孙女小手擎着的树叶上，洒在走走停停的小小身体上。

晚饭后，祖孙三人忙碌起来，姥姥打开手机查找画稿，姥爷带着小外孙女把捡来的树叶摊在茶几上，先用湿抹布轻轻擦干净，再一点点修剪成需要的形状，最后用胶水黏贴在白纸上。小外孙女高兴地手舞足蹈，东一下西一下的帮着倒忙。终于，银杏叶做的蝴蝶，黄栌叶做的金鱼，梧桐树叶子做的狐狸，还有一只正在振翅欲飞的小蜻蜓出现在眼前。女儿女婿来接孩子，小外孙女带着树叶画心满意足地回家了。今晚她的睡梦一定是五彩斑斓的。

感谢大自然送来的礼物，树叶凝成的画面，既是树叶生命的延续，也定格了祖孙相伴快乐的瞬间。

作者简介：杨秋梅，石家庄市高中教师，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会员。有文字见于《燕赵晚报》、《燕赵老年报》、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滹沱河文学、红罗山文学等gongzhong号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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