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中文艺》第83期 | ?散文 | 龟山的晚风_语文阅读

发布于 2021-09-05 17:32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龟山的晚风

文 / 梅悦

先前听过一出戏，叫《游龟山》。故事由田玉川闲游武汉龟山展开，最终胡凤莲和田玉川共患难，有情人终成眷属。在我们沁县，也有一座龟山。 辛丑年农历正月初三，又逢2月14日情人节，姐妹们相约，下午一起去爬沁县的龟山。

说到龟山，必须要提及沁州城选址的传说。北宋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太宗率兵北伐北汉王的司令部，迁到了二郎山东面。随军军师夜观天象，细查地形，发现浊漳河流域，西北部有龟山斜镇，西南部有二郎山斜压，山可压水，水怕山势。东部有土丘青龙岗，高大势威，以龙字命名，龙神何畏河神。如在此处兴建威胜军新城，人、地、神自然融为一体，绝无水害危险。宋王听了军师进谏。在此建城。

龟山，因山形像龟，名曰龟山。上有坪，曰龟山坪。元朝至正年间建真武庙于其上，后毁于抗日战争中。近年，西渠上村民自发在原址上建起三间正房，以供真武。真武即玄武，民间俗称真武大帝、荡魔天尊，是道教大神之一。由于统治者的推崇，真武信仰遍及全国，香火极盛。龟山往北，是梁家湾村。沁沁铁路指挥部就建在村口。沁沁铁路，北起沁县，南达沁源。建于1988-1991年。全长48公里，共有车站5个。

姐妹们会合之后，一起跨过漳河桥，沿着省道322往西走，很快就到了龟山坪的路口。向北上坡，转眼间已在龟山脚下。龟山不高，藏在周围的民居和高楼中，一点也不显眼。它的南面比较陡峭，我们便一直往北走，几乎快到梁家湾村口时，从它的北面平缓处上山。

上到半山腰，整个梁家湾村尽收眼底。沁沁铁路从龟山脚下向东西方向延伸。指挥部的油台旁，慵懒地停着一台老机车。远远望去，隐约看到村东北角的梁家湾水库。大家再往上走，南行，就到了山顶的真武庙。庙不大，前面有一大片空地，周围原应有墙，已颓圮，只剩石头根基。真武庙南侧，人们又加盖了几间房，供奉孔夫子。房门紧锁，外墙上挂着几面人们还愿的锦旗。每年的三月初一，是真武庙会，善男信女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求财求学求平安。

大家都是无神论者，转了一圈，便往南顺势走到刚刚看到的陡峭的崖边。隔了高楼矮树，远远望对面的二郎山，这时才发现两座山高度相当，的确有两雄并峙之势。看得见二郎山脚的西湖。去年冬天湖面没有完全冻结，成千只绿头鸭栖息于此，好不灵动。在平陆天鹅湖过冬的天鹅，也在大年初一返回西湖。它们短暂休憩后，便要远赴西伯利亚。想到了州人王省山的《龟滩落雁》：“翩翩南征雁，相集漳河干。饮啄各有偶，一一刷羽翰。警夜凭雁奴，安稳宿沙滩。行人偶惊起，飞过蓼花湾。”今人亦能再次观到古景，得益于同环境的和谐共处。

准备下山时，忽然刮起了春风。风势不大，但站立的位置在崖边，还是感到了强劲。记忆忽然复苏，十几年前，和前任男友同游龟山时，曾在这里一起吹晚风。

那时，还是一个大龄“剩女”，同龄人已陆续迈入婚姻。我见证过她们的甜蜜，听过她们在婚姻里的种种不如意，再后来就是看到家暴、出轨和离婚。在无疾而终的恋爱里，我思考过：什么是爱情？

爱情到底是什么？百度这样解释，爱情是人与人之间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它通常是情与欲的对照，爱情由情爱和性爱两个部分组成，情爱是爱情的灵魂，性爱是情爱的动力，只有如此才能达到至高无上的爱情境界。

在我看来，爱情就是瞬间的感觉，电光火石般的相遇，或者是日久生情的某个时刻，忽然发现，生命中有了前所未有的光彩。食色，性也。爱情最初的模样，无非是荷尔蒙的冲动。人类发展到现今，大家给爱情增添了好多神秘的色彩。古希腊神话里，玫瑰凝聚着植物神阿多尼斯的容颜，洋溢着爱神和美神维纳斯的津血。梁祝为爱而献身，小提琴协奏曲缠绵至今。法国总统马克龙，甜蜜地牵着布里吉特，这位比他大24岁的女子时，我相信这是爱情。28岁的翁帆，在82岁的丈夫杨振宁面前，踏实而平和。一次活动中，丈夫提名后，翁帆静静地跟着写下了她漂亮的小楷。我相信，这也是爱情。如果在爱情里的两个人，没有因为关系的稳定，而停下追求的脚步，一次又一次爱上同一个人，应该也不是传说。

可现实中，不是情深缘浅，空留一辈子遗憾；就是清浅缘深，尽成一对对怨偶。婚姻的缔结，社会学意义远远大于个人情感需求。除了标志着两个人的关系稳定之外，还附加了社会身份、亲子关系等。两性追逐的神秘逐渐淹没在柴米油盐中，爱情的火焰越来越暗淡，有的完全熄灭，有的产生婚外情。

我们寻求真爱，开始恋爱。可一旦保鲜期一过，就又心猿意马。如果反正都是要将就要离婚要出轨，我们还有必要结婚吗？

归途中，晚风还在持续。路上有捧着红玫瑰的女孩，一脸的幸福。我则构建起我的理想国：爱情，是美好的，我们要努力让它更持久；是否走入婚姻，变得无关紧要；是否繁衍后代，只取决于能否瓜熟蒂落，而不受其它因素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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