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新散文选:幸福渠(外一篇)
发布于 2021-11-11 18:02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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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人钟爱幸福渠。干旱年月,渠水哗哗地奔向百多个村庄,潺潺地流进八万亩农田,给饥渴的大地送来喜悦。幸福渠流淌着幸福。在宜都人心中,幸福渠3个字就是一股凉丝丝甜蜜蜜的清泉。
幸福渠展示着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优越性。总长170公里,底宽2至4米的石渠,简直是一部巧夺天工的神奇杰作,它时而赤裸裸地悬于陡峭山崖,时而捉迷藏似的隐入深山密林,时而如彩虹凌空跨越山涧溪流,时而像穿山甲潜入大山腹膛,时而撒娇般的依偎田地民房……它阅尽人间春色,壮观辉煌!随行的老水利,巧遇的老队长,津津乐道“没有社会主义大集体,哪来这条幸福渠”。抚今追昔,忘不了那13个寒暑的大兵团鏖战;睹物思人,忘不了那数万男女老少的同心协力,老一代建设者们的集体智慧,留给宜都人一笔享用不尽的财富。幸福渠就是虔诚的讲解员,世世代代颂扬社会主义美名。
幸福渠洋溢着人民群众的奉献精神,年迈古稀的工匠,新婚燕尔的夫妻,同上工地的祖孙三代人,灌区内外的庄稼汉在这里抛洒心血和汗水。白发苍苍的老指挥长,肃穆地缅怀那些平凡而伟大的英雄。眼前30米高的“狗钻洞”悬岩,令人望而生畏。朱祚风、汪淑梅、吴昌秀等6名共青团员,腰捆安全带,手挥八磅锤,打出“铁姑娘”战斗队的神威。如今她们到了当奶奶的年龄,人们依然记得当年铁姑娘的飒爽英姿。小溪口地段的渔洋河,是司号员郑献青落水牺牲的地方。深情的讲述,在我们面前定格一幅悲壮画面:河水暴涨,便桥塌毁,自告奋勇送午饭的郑献青身系缆绳,拖着木排冲浪向前……他活生生的在人们心中,永远是朝气蓬勃的21岁。要奋斗就会有牺牲,50位民工在会战中献出了一切,长眠在渠边。水到渠成后,辛劳的管理者常年守护,精细维修,一门心思除险保安。幸福渠,记载和弘扬着无私奉献。
幸福渠闪耀着爱民富民政策的光辉。山区宜都,县志上“堰塘干涸,禾苗枯焦,民以树皮野菜充饥”的记载屡见不鲜。1957年的严重旱灾,拉开了幸福渠工程的序幕。副省长来到工地,县、社领导住到工地,资金物资重点“倾斜”。历经三期工程,全渠于1969年建成,改变了“只见春天下种、不见秋天收粮”的状况,把爱民富民政策落到实处,落到农友的头上。三中全会以来的好政策,使得幸福渠旧貌换新颜。一段段石渠摇身一变砌成三面光,陡然身价倍增。最近宜都市委又把幸福渠定为爱民富民的“书记市长工程”,更是让农友们乐心。
幸福渠水哗哗地流,潺潺地流。“问渠哪能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源头活水”是啥?完美的答案印刻在宜都人的心中。
宜都市潘家湾土家族乡有座将军山,山下绵延着雅来路流淌着渔阳河。将军山体貌并不显眼,常见的苍松翠柏掩映着常见的黄土灰岩,常见的小溪弯路伴陪着常见的农田民宅。不经意地望去,只能窥见普通和平凡。然而,何以贵称“将军山”?我们请教面山而居的李大爷。李大爷八十有二,齿缺背驼,爽朗健谈。“老太公讲过,山上有个将军,将军呐!”李大爷把“将军”两个字吐得特重。“将军有匹马,喔,是神马。马蹄子印就像瓦盆。”李大爷一边比划一边指引,“看那,那是马蹄石。那,那是墩子石,将军喜欢在墩子石下棋。”李大爷触景生情,深陷的眼窝里溢出光彩。“你们说神不神,将军山真的出了将军,叶光吉,贺胡子手下的。”
贺龙麾下红七师师长叶光吉,一九00年生于将军山脚下的叶家湾。贫困的农家生活,播下了反抗压迫的种子,磨炼了勇猛拼搏的意志。叶光吉十七岁出门,帮商家赶骡马搞运输,翻山越岭十多年,穿乡走寨数十县,得以结识“两把菜刀闹革命”的贺龙。一九二九年四月,叶光吉赶着三槽二十四匹骡马前往鹤峰,途中遇到红军。叶光吉将骡马及大批棉布物品交给贺龙,从此踏上闹翻身求解放的革命征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叶光吉担任红三军运输大队长,红三军后勤部长,想方设法替部队提供给养,为红三军和苏区的生存壮大立下汗马功劳。尔后叶光吉跟随贺龙两下洪湖,转战湘鄂边,先后担任红八师政委、红七师师长,是红军中一位英勇善战智慧过人的年轻指挥员。穷人出身的叶光吉,心里总是装着老百姓。战斗之余,时常带着部队帮农家锄草割禾,老百姓也给红军洗衣做饭。一九三三年七月十八日,叶光吉壮烈牺牲,成为战功赫赫颇具传奇色彩的革命烈士。与叶光吉同年参加红军的乡亲贺炳炎,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将军衔,任成都军区司令员,人称独臂将军。“骡马队长”和“独臂将军”都是贺龙钟爱的虎将,叶光吉没能同贺炳炎一起看到革命胜利。叶光吉当红军四年,数次随部队过家门而不入,可是家乡人民记得他,敬仰他,为他感叹为他自豪。叶光吉的一腔热血,使得古老的将军山赋有暂新的内涵。
叶光吉故居(叶绍继摄于2021年10月18日)
李大爷动情地讲述将军山,讲述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将军,讲述在这里指挥过雷打坑战役的将军。“嗨,老将军回来过,回来看了烈士塔。”将军山侧的雷打坑,烈士纪念塔记载着一九四九年七月的一场血战。四野三十八军三三四团团长刘海清,率部直插雷打坑断敌退路,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部队匆匆掩埋四位烈士的遗体,在墓前插上写明姓名职务的木牌。一九五七年乡民义务投工,移柩合葬,树碑立坊。乡民凭着记忆,用民间最朴实的称谓,深情地刻上“何连长、王班副、田勇士、伍勇士”的英名。四十年后,曾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全国政协常委的刘海清将军重访战场。鬓发斑白的老将军手抚碑坊,闪着泪光说“多好的战友啊,多好的人民啊……”。古朴的烈士纪念塔与将军山交相辉映,矗立在乡民心间。
顺着李大爷的思路,我们一遍遍仰望将军山,凝视将军山。透过云雾,透过光彩,透过植被,我们洞悉将军山的骨骼、将军山的胸怀、将军山的气魄。“将军山”在心中升华,我们分明领略到将军山巨人般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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