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散文 | 一棵不惊不喜的树

发布于 2021-11-26 21:41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一棵

不惊不喜的树





我不知道一棵棵会开花的树,为什么总能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季节可以打动我,直到笔下的小字在那一份凝眸中喷涌,更或许我是不是其中的之一呢。

初春的玉兰花,是一树一树齐刷刷地开,再齐刷刷地败去。尤其是白色的玉兰,无论盛开与落下,那纯纯的白都会触到一个直达心底的地方,绵软而略带的惊喜或忧伤。尤其那白可以优雅的遮住一整个春的艳。而当白色的花瓣大片大片地落下时,直落的叫人凄怀满满,泪眼朦胧,仿佛整个春天都又因它而流逝。

这样的玉兰,是初春的玉兰。我家窗前的玉兰,也是一株白色的玉兰,它是一颗不惊不喜的花树,它开花的时节不会令人惊喜,它开出的花不会令人有惊喜,它落去的花更不会令人怜惜了。它是一棵非常吝啬的树,花开在初夏,开时又是一朵一朵地开,一树的花一次最多开不过三五朵,落也落的无声无息。

一直以为,这棵树的玉兰花是从春天开始开,慢慢开,一直开,一直开到秋天。直到今年的初夏,我才真真发现,它是开在这个季节的。这么多年,早早晚晚每每站在窗前第一眼便是它,再是楼下无数次经过,都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到,偶有一朵两朵夹杂在满满的绿中,一点点的淡香,也是不远不近,细细嗅到后便想再嗅,于是深吸一口气过了香瘾。

昨夜的一场雨,那几朵碗口大小的白越发觉得白,叶也洗得干净,是油绿油绿的颜色。一只黑底黄斑的蝴蝶落在花瓣,蝶与花相映之下格外分明,我隔窗望去那蝴蝶也是不惊不喜的在花间扇动着翅膀,待我拿出相机准备拍的功夫,它飞走了,只落下那朵花在微风中依旧摇曳着。

之前一直不敢肯定它是一株玉兰,花虽然像但它开得慢,开得够大,大到如白莲花般,开得又太久。直到我动笔想写它时,一位画家老师告诉我它叫广玉兰。花期五到七月,木可做砧木。

立秋了,栾花的花苞已然在悄然蔓延,而那棵玉兰依然在慢慢地开,白色的花依然洁白,油绿的叶依然如夏那样油绿。印象里的这些年,每天在树下无数次经过的我,为何对它的花期一直有错误的认知,想必与是花能开到不惊不喜有关吧,只觉得它就是一棵可以一直开花的树。

树,其实也是不惊不喜的树,在四季的轮回里枝干与叶没有大的反差。北方的冬里,当大部分树木的落叶已落尽时,而它的叶依然在寒冷之中可以随风傲然,一点不比松逊色。长绿的颜色也是会叫你无法分辨四季。

当冬天的一场大雪来临时,麻雀就占据了它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跳跃着,煽动的翅膀弹落一缕雪时,那绿色的叶也就更加显得厚实油亮了,而落下的雪多如它开过的花,是同样洁白。

在笔下写树,这应该是第三棵树。前两棵树一写苦楝,那是春天开到荼靡的花树,二写栾花,那是渲染一个秋天的花树。这棵花树,当算夏天的花树。可见唯有冬的梅花没有在笔下生香。突然就觉得,我是不是就如这前三棵花树,喜繁华、热烈,怕苦寒,孤傲。然又在繁华与热烈中趋于平静呢。

作者简介


于采采:喜文善书。

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

宝鸡作家协会会员

宝鸡诗词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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