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于 2021-11-26 21:47 ,所属分类:散文阅读园地

我哟

余洲/散文诗

2021/11/26


文/余洲没有四季

用护花一样的提防来数着近期的日子,长长的晴天暴烈了大半的秋,一记寒潮侵犯我的时候是我抚摸夜晚的时候。

又一昼的嗜睡,只在正午吃饭,是像活着的。于是侥幸地把阳光的间歇深深地复刻,不清醒的落寞就有了最温柔的光景。

对于即将聚合的淹没我始终备着十分的敏感,星点在飞旋,热气在膨胀,天色已晚,而我还是蝉翼扑水的倒影。

时间夹在秃枝上被采走,我几乎是毫无所得地从裸露的剥离中倾囊而尽。

本来就入秋了,闲下来的时候才会失落地感知,何况已深秋了。

一声声枯叶暂受着各种力量的痛苦,越干燥的死亡越碎得动听,碎得亮。

有动才有声,有声才被察觉,命理如此,先一半后一半。一半的奔赴,一半的被爱,无疑是辛苦的。

我不曾主动留意过,但没有一动一静是不坦开的。天空哽咽时就用雨吻住逝去,再结出各种可能,当然也包括你觉得坏的东西。

多愉快的摧残啊!我如何做一只啼血的鸟?

当我浴后再趟进浓厚的炊烟里,我鞋下沾附的泥渍和一小片被我踩烂的树叶,突然警醒了我。

远不止干燥的枯叶,还有一半的叶子在郁郁而淡的重色下被遗忘。

你要见了这泞脏的叶子,断不会喜爱上它的。可它却是依靠土的润泽,在殆尽时就肃于接近新生的庄重,不闻人行和街居的匆忙。

来年春天簌簌而响的,人们想起的时候已经是它新的样子。

我不停地洗浴,不休地逃跑,不过慷慨地捐献着三餐之费,再简洁地交易,我也逃不开经营孤独的坠痛。

我如何做裹泥而破腥血的荷?

近来困于一些必定的计划里,漫无止境的前进又后退,如潜溺在水的透明里,能看得清倾向的方位,却几度在不来不去的阻力里疲惫了好些时段。

蛰伏在不竞的荒季,取暖会成为我们相同的秘密吗?

冬意初起,气温凹凸,二十一日尾决意要走一次长路,于是像赶盛宴一般穿上干净的衣着,跟着一架夜航飞行的方向就融入了这冰冷的青年大道了。

我越离人群近我就如一半不会满的水,

人群离我远时,我步履如风,如一半的火,仅仅足以割风,不会在要擦拭烟痕的时候废力。

路走到温度都薄了才折返,人清树缀,我像一个凝视黑夜的审判者,每一寸苍和凉我都有无尽的理智来批斗。

但终究我只是这黑夜里的、其中的、一个象征,走到这里,我和绿化带的灌木树、电线杆、垃圾桶和弃修的灯有什么不一样。走过的,只有一阙的诗情是会被忆起的。

一半感情倏地消逝,一半悲由天上到人间地沿袭了虚实。

回途中又渐渐有了反光,灯影还很轻,但我总觉得只要再走进一步,就有万火如流星跌落在树上一梢的霜里。

我走得愈发慢了,满湖的雾气正在舒展开来,像含云一般浮起星河的躯体。待我暮年的时候也要含住一样东西,同样可以升起一场风暴。

我总觉得欠缺些什么,可是这盈了又盈的低俗不够让我精美。这些随地而生的购买欲,不足为奇。只是顶风来到人多的地方,更多让我错失的,是又白白交付出的自己。

以物换物,换来百无一用的罪恶,我们尽失的热心会有一天急骤成刻骨铭心的霏雪吗?

一半的慢被欲望腐蚀,一半赶。

抽身出人海,发觉已是檐雨泠泠,如铁般锋冷的道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雨丝,我加快了回去的步伐,好像身后跟着一场雪,跟着一个冬天。

返回时并不顺利,尽管洼水像明镜一样,我还是自负地踩到好几个,还有几个陌生的心从我身边急躁而过时溅来的淤水。

一半不排斥脏,一半纯。

我并不懊恼,清洁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啊,我担忧的是,这一天天的日子如何洁净无瑕?

我还是回到了原点,再一次细致地沐浴,一些固定的生活用品的味道又将我钉在了狭隘里。关灯睡觉,而我这一天的痕迹在沉睡时织给了面无愧色的明天。

一半的明天就有一半的昨日支配,如何说新的明天呢?

如何有一个完全新的明天呢?

如果我不再困于一半,全部的我,全部的爱,全部的泪。要狠狠地痛,狠狠地憎,狠狠地燃烧。我要,没有矛盾的你。

这样会不会是新的?

号 : 15979056582y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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