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艺抗疫】提笔为戈,艺术传递战役力量 散文(二)

爱在路上

赵志贤

习惯了周末的悠闲，每个周一的早晨总是很匆忙。

“爸爸，老师说停课了！”刚准备去上学的女儿拿着我的手机惊诧地喊道。

“什么？哪个老师说的？”我惊了！急忙戳开QQ，看到学校办公室发的停止线下教学的通知，我急了，应该赶紧去储备点蔬菜、米和面了。

学校西门口聚集了好多车和取书的学生，校领导在安排着什么。停课太突然，学校宿舍还有很多学生滞留，由于交通管制无法回家，学校决定派车将这些学生由老师安全送回家中，作为学校的一员，有义务送学生回家。找到年级主任，刚好家在红河镇的四个学生正在等待，从领导手中接过写有“礼县第二中学送学生返家专用车”字样的通行证，内心平静了许多。启动车子，缓慢绕过孔子雕像时，校领导再三嘱咐：“慢一点，一定注意安全！”看着他们欣慰而又期待的目光，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责任和担当”的分量。

去红河镇要途经很多村庄，这条路走过很多次，常年喧闹，可今天，路边少了扎堆聊天的老人们，少了孩子们撒欢儿的身影，少了茶余饭后女人们的家长里短。孩子们在车里也很安静，仿佛一切都归于混沌，我长按了一声喇叭，真想撕碎这阴霾，好在阳光明媚，给这来的太突然的深秋添了几分暖意。

“你们都是红河的？”真的是太想打破这让人窒息的安静了，我竟然问出了这么无脑的问题。

“我是十四班的，老师。”一个女生的回答也是答非所问。

“我是十二班的，老师。”

孩子们开始聊天了，他们谈论着班上同学间的趣事，谈论着我没有听说过的明星，谈论着这几天在家的打算。很快车子到了镇子，孩子们陆续在家门口下了车，一个女孩家里比较远，我必须把她亲自送到父母身边，在和她的交谈中，得知她的父母在外务工，带着弟弟在外地上学，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她也还是个孩子，接下来的日子，是她照顾爷爷？还是爷爷照顾她？车子在两米宽的村道上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她家门口，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拿下来，向我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老师”，看着她提着行李静静离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辛酸涌上心头，快到门口了，向着半掩着的木门喊了一声“爷爷”……。

我关上车门，望着即将返回的静谧的狭窄但平坦的水泥路，看看红色的通行证，久违了的阳光从挡风玻璃穿透进来。孩子，你的幸福、快乐和精彩，这些情节也有属于我们的一份，想到这些，心里暖暖的，将来你们就是一道道绝美的风景，让亲人用来欣赏、满足，用来远远的牵挂、祝福……

返回小镇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才想起家里的菜已经不多了，在卖菜的摊子上，挑拣着已经剩的不多的蔬菜，买什么好？该买多少合适？边想边挑。

“黄鑫走路都摇开了，哈哈。”老板娘调侃的话语吸引了我，黄鑫是祁山交警队的一名交警，是我挚友的侄子，所以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我朝那边看去，他是给单位买菜。

看着他身着警服，戴着口罩，但也掩盖不住那一身的疲惫，是啊，疫情就是命令，疫情就是警情，防控就是责任。在交通管制期间，孕妇临产，你开警车亲自安全护送至县医院，为老百姓的平安开通绿色通道，外省归来的车主要下高速，你耐心劝返，并且为滞留在高速路口的司机送上热腾腾的饭菜，你宁可自己饿着，也先要让老百姓吃饱，……夜晚的高速路口，寒风彻骨，你和医护人员一起，要二十四小时坚守，我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期盼过夏天，至少，黑夜中坚守的你不会太冷。你也有父母需要照顾，也有妻儿需要陪伴，可你属于公路上来回穿梭的警笛，你属于有天安门、长城和橄榄枝构成的庄严国徽，你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责任和担当，正因为有你这样的“最美逆行者”，疫情终会过去，我们才静静地等候着春暖花开。

晚上七点十五分，我校最后两位护送孩子们回家的老师安全返回校园，看着学校办公群各位老师的点赞，确实很温暖，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坐下来翻翻手机，看到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感染了病毒，孩子羸弱的身上裹着宽大的防护衣，拉着行李箱向隔离区的铁门走去，没有哭，没有人陪伴，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能明白什么？可能是以为去旅行吧，小步伐坚定的让人心疼，孩子母亲哭得撕心裂肺想扑上去陪着孩子，几个防疫人员流着眼泪只能狠心地将这位母亲拦着。我家二宝也两岁多，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明白，还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喝着奶子，玩着小熊，睡觉还得让人陪着。孩子的行李箱里能装什么？奶瓶？奶粉？抑或是棉衣？有没有装纸尿裤？尿床怎么办？……想到父母给孩子收拾行囊时的不舍和无奈，望着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小宝贝孤独离去的身影，直到混入无尽的深夜，再也看不着，除了枯坐流泪，除了将那一抹心疼在心中搁浅，除了诅咒这该死的病毒，又能做些什么呢？未来的十四天，孩子将由我们的医护人员精心照看，像母亲一样给孩子量体温，冲奶粉，换衣服，哄孩子喝药、吃饭，给孩子讲故事，看着孩子安然入睡，一天天好起来，正是有了这些白衣天使，爱和希望会比病毒蔓延的更快，孩子莫慌，妈妈莫慌，我们等你……

你的坚守，是漫长深夜的一抹亮色，你的笑容，是寒冷黑暗中的一丝温暖，明天，必将欣欣向荣，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